第二天去国图上班,郁清灼往背包里揣包喉糖。
昨天他在车里吹太久冷气有点受凉,和同事打招呼时声音哑得很明显,好几个同事都开他玩笑,“怎夏天还感冒?”
郁清灼摇摇头,解释,“空调开太低,不该贪凉。”说完摸出来个口罩给自己戴上,然后转身去领导桌前。
古籍修复研究所头头是位做事严谨老太太,在国图工作半辈子,所里很多年轻同事都是她徒弟。
郁清灼与她初识是在两年前次中英文化交流活动上,那时郁清灼即将研究生毕业,作为志愿者为出访英国国图团队担任翻译工作,周相处下来他专业干练给老太太留下很好印象,双方互留联系方式。
不应该,他却又忍不住回想刚才梁松庭讲过每个字每句话。
分开这些年里,郁清灼不止次地上网搜索过有关梁松庭消息。他知道他做些项目,知道他上电视台设计频道,也知道他团队去年年初获得青年设计师年度奖项
郁清灼以为自己选择回国,是已经把心态调整好,强韧得足以面对过去切。
可是直到今天站在梁松庭跟前,心脏开始异样跳动,郁清灼才发觉原来自己对这个男人感情远比所想更为深刻。
在被梁松庭卡住肩膀那刻,错愕和疼痛是其次,郁清灼反倒隐隐觉出丝欣喜。梁松庭对他还有情绪反应,他愤怒是真实,正在刺伤郁清灼,他们还没有沦落到陌生人演着笑泯恩仇戏码。
后来郁清灼申请国图进修培训计划,回国参与为期60天西域文献修复。因为在英国念是古画修复专业,郁清灼对于皮质书卷修复很有心得,算是同侪之中业务能力最
郁清灼昨晚熬夜,刚又被偶遇梁松庭突发情况刺激通,现在整个人又挫又累,坐在车里迷迷糊糊睡十几分钟,梦里闪回过梁松庭说那句“别再缠着”,他随之惊醒。
侧肩膀还痛着,梁松庭刚才下手够重。郁清灼抬手揉揉肩,越揉越觉得那股痛劲儿肆意翻腾起来。
从前他是梁松庭捧着手心里人,见识过梁松庭对他各式各样好,并视之为理所当然。可是现在梁松庭却毫不犹豫地把他摔在车门上。郁清灼不傻,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
后来他不揉肩膀,对着冷气出风口言不发地坐着。
坐阵子,他暗暗问自己,还想挽回郁清灼?梁松庭态度摆这儿,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求着你别分手任你予取予求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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