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那几句,在话题接近尾声时,郁清灼忽然说,“庭哥你喝酒。”
不是疑问,而是种语气温和陈述句。
梁松庭姿态懒散地坐着,手搭在腿上,手拿手机,“怎?”
郁清灼接得很自然,说,“没事,听你声音好像有点疲倦。”
梁松庭不说话。
郁清灼虽然要到地址,但却很沉得住气,没有冒然就去找梁松庭。
主动上门这种事,他觉得自己仅有次机会,必须用在合适时候。再二再三就不好,显得不识趣,也不会再有效果。
房子装修事他这边也压住,没往前推进。说到底无非是花钱而已,郁清灼虽然每个月在古籍研究所领工资,偶尔赚点拍卖行外快,但他不靠这个过活。“造诣”那边不收他预付款,那是梁松庭给他人情,他不想欠这个。所以徐工团队把设计方案拿出来,他就把钱打过去,同时又说让对方缓缓,自己还有些对于卧室与书房想法,捋捋再沟通,这拖就又过星期。
梁松庭自然知道这件事,花钱却不催工期甲方,郁清灼是头份。
梁松庭懒得琢磨这里面在筹谋什,仍是照常上班加班、画图评图,开车去井庄镇实地看施工现场,直忙到周末都没闲着。
从前郁清灼是不懂关心人,梁松庭读研究生那会儿肝论文、熬夜画图纸,郁清灼都不怎多问句。七年后却能在电话里听他说出“听你声音有点疲倦”这样话,梁松庭感觉很陌生,有种悬浮感,好像回到墓园重逢那次,又隐伏着丝他自己说不上来,bao躁。
“那你早点休息吧庭哥。”郁清灼又道,停顿几秒,继而以较为短促语速说,“晚安。”
梁松庭皱皱眉,没回晚安,只是“嗯”声,把电
过去忙碌和这周忙碌其实是有些不样,但梁松庭不会愿意掰碎想。
郁清灼打来电话时候是周六晚上。梁松庭刚结束应酬坐在出租车里,他工作手机号响,是郁清灼。
梁松庭靠在后排座,垂眼看着那个沉寂近两周号码。他接起来以后,郁清灼打招呼语气还是挺正常,仿佛上次梁松庭在短信里回绝他那条信息对他并无什影响。
他客气地向梁松庭询问关于微水泥墙面问题,这是款近来很流行昂贵涂层,材料是欧洲进口,能给空间设计营造出种冷淡素净高级感,很像是郁清灼偏好那种风格。
梁松庭听着他提问,也简扼地给他回答,解释这种微水泥涂层优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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