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闻舟他早就知道。
他自以为酸涩又甜蜜暗恋,何谦和闻舟其实早就看出来。
他是全天下最蠢傻子,是最可笑小丑,是最大笑话。
他全身发麻,但避无可避,两人之间只有这赤裸到丑陋真相。
闻舟像是气疯,声音尖利地继续雪上加霜:“你觉得放你进家门就是给你什特权是吗?你觉得你就可以得寸进尺,就可以跑到面前说这些浑话是吗?要不是看在谦哥面子上,你觉得会搭理你分毫?“
闻舟不再相爱,他幻想两人分手。他甚至幻想过何谦另寻新欢,最好是越混蛋、越可恶才好,这样闻舟才会彻底放弃他。他幻想二人因为事业发展产生分歧,分道扬镳,最好是去到不同城市。他唯独没有幻想过何谦死亡——最终那两人不但没有被时间和相处打败,反而让何谦先走步。
这样他永远都是完美,他变成个不能触碰更不可能被释怀前任,甚至有关于他切记忆都变得圣洁起来。
他好嫉妒,他嫉妒得发疯。
“知道,知道取代不谦哥,但是也有……”
“取代他?”闻舟气急到顶点,冷笑道,“蔺逾岸你脑子烧坏吗?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你算是什东西!你真当自己是什人?你以为你是监护人吗?”
这些可怕话语源源不断地挤进蔺逾岸脑子里,但与之同时,他竟然分神回忆起另桩往事。
有次何谦工作忙,来不及去接外出巡演回来闻舟,就拜托他做司机。彼时他自然是屁颠屁颠地去,还心里偷着乐两天。接到机之后正巧是饭点,两
“还是你觉得们是朋友?要不是谦哥,你觉得们之间会有任何交集、有任何关系吗?”
蔺逾岸震惊地看着他,似乎根本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种伤人话。
“你喜欢自己好朋友男朋友,不知道避嫌也就算,还恬不知耻地天天在们面前打转。有时候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怎想。过去是谦哥不点破,你也真能厚着脸皮坚持这多年?”
闻舟嘴里吐出每个字都好像尖刀,剖开他胸膛,撬开他头骨,毫不留情地戳刺剜钻。“不,他以前什也不做,无非看你可怜罢。哈!倒也没有想到,看你这人平时孬得不行,结果谦哥前脚走,你居然跑到面前,跑到‘们’家里来,发起这种疯。”
蔺逾岸浑身发抖,被当头浇盆冷水,他所有冲动和爱意全都冻成冰,他这辈子从没觉得这难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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