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逾岸愕然抬头:“什?”
“洗碗而已,有什值得兴奋事吗?”闻舟是真困惑。
蔺逾岸顿下才反应过来:“!!!”
闻舟好像发表实验观察结论样:“你这人性癖真奇怪。”
“什啊!”蔺逾岸满脸通红,支支吾吾,“什啊……”
舟挥挥手让他让开别碍事,好像做化学实验般认真地举起双手,打开热水,将洗洁精挤到海绵上,将蓬松泡沫仔细地擦过碗盘每处角落。他脱外衣,家居服袖子挽到肩膀,围裙在腰后扎出道弧线,系带尾巴扫在屁股后面。蔺逾岸只看眼,便立刻从他上臂肌肤联想到两人做爱时他赤裸身体——闻舟锁骨和肩膀连出道锋利线,瘦骨嶙峋背部弯曲时会吐出脊柱节,白皙手腕好像掰就断,大腿内侧软肉滑腻温暖,膝盖可以被他用只手完全覆盖。
蔺逾岸僵硬地移开目光,开始在脑子里拼命回想任何枯燥且寡淡事,比如每种营养成分所对应国际编号,盘算着自己是现在落跑好,还是等等反应过去,再装作没事离开更可行。
他等快二十分钟,但就好像“喜马拉雅山猴子”,越是明确知道不该去想什,画面就会愈发清晰地出现在自己脑海,赶也赶不走。他甚至想起很多之前刻意没去回想过细节——闻舟那总是握着琴弓手指是如何抠在自己手臂里,他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靠枕上,光洁额头泛着汗珠。在没有余裕时候,他雾蒙蒙眼神会不自觉地落在自己身上,似乎什也没看,又好像深深地望进自己心底。
闻舟已经洗好碗走出来,随口说:“明天可能要和孙燕齐他们起吃饭,你不用管。”
蔺逾岸慢拍,才憋出个“哦”字。
闻舟本来觉得对方对喜欢上自己这件事有够难以理
闻舟瞧他反应古怪,下意识多看眼,蔺逾岸顿时更加紧张,反而引起闻舟关注。他打量蔺逾岸会儿,忽然露出然神色。
蔺逾岸很迷恋他。
这个事实他早就知道。从最开始震惊,到之后困惑,再到漫长适应———他已经深刻理解这个起初令他满腹狐疑事实。但从前,他察觉到这些情绪波动亦或怪异细节时,大多会选择故意无视,以免双方尴尬————虽然老是有个很期待又快活眼神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确让人很难习惯。
但现在,似乎已经没必要再假装不知道。
“为什?”闻舟平静地问,“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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