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
再见，是那种再见。
“为什
啊……”闻
舟放下手机，冲着窗外渐暗天幕发出不可能有人回应提问。
他不是答应
何谦……不是答应过
……
思及至此，闻舟猛然惊，他忽然意识到件事——蔺逾岸所谓“承诺”，其实已经完成，就在他昨天演出结束那刻。
对方之所以来到他身边，最初是因为受何谦嘱托，大概是希望他能够正常工作，好好生活。此后日子里，那人确尽心尽力地照顾他，细致入微到几乎有些烦人程度。
起哄和疑惑，但蔺逾岸没有回应。
倒数第三条之间空挺长时间，是张蔺逾岸和球队同事聚餐合照——他本人坐在中间位置，周围群男生挤挤挨挨十分热闹。但在拍照时蔺逾岸稍稍有点闭眼，脸上挂着自己熟悉笑容。
倒数第四条，照片内容是厨房里刚做好饭菜，闻舟认出来，那些食物有半都进自己肚子里。
倒数第五条，山顶云海风景照。
倒数第六条……
然后对方中途度离开，若非被自己耍无赖给叫回来，两人其实生活大概早已毫无交集。
是自己亲口说，闻舟想起来：接个工作，所以在此之前你要开车送去排练。于是心软又善良蔺逾岸答应，直到昨天。
演出结束，切不也就结束吗。
“不会吧，不可能吧……”闻舟声音带上丝自己都没有察觉颤抖。
是啊，那人自始至终也从没说过他还有任何别期待，也从未问过自己演出结束后计划，倒不如说，既然过去七年他都可以忍耐着无动于衷，即使在他最喜欢自己日子里——那些连张隔着三四颗脑袋合照都要发出来偷偷纪念日子里——都不曾放任流露出丝希求，在七年过后今天，那些热情直白到
倒数第二十条，莹莹发亮电脑屏幕上全是英文资料，电脑旁边摆着杯咖啡，配文在抱怨文献好难。
倒数第二十条，是他们群人起出去玩时合照，闻舟也在照片角落里。
……
闻舟像是被什东西驱赶着，竟然路把朋友圈翻到好几年前，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他不少照片中。有些照片里甚至没有蔺逾岸自己，只是闻舟和何谦或是其他什人同框随拍，但也会被他凑几张起发出来，好像只是在为记录大家聚会场景般。可这些含蓄又笨拙记录里，并没有闻舟想要寻找答案。
闻舟避无可避，终于只能直面那三个字最简单直接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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