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首正常意义上流行歌,整首歌时间相当长,有足足九个小节。歌曲从个宏伟而压抑背景音拉开序幕,层层叠叠渐强递进,笼罩着左右声道。紧接着,轻而谨慎弦乐划破夜空——不是提琴,而是吉他,带着丝蓝调忧郁气质。
然后切急转直上,更加激烈情绪伴随电子键盘效果杂糅进来,直到第三个小节才
孙燕齐好奇道:“忙什?”
“写歌,”闻舟说,“挂。”
“诶诶诶吃不吃……”
线路里只剩下忙音。
闻舟这次闭关写歌过程十分痛苦,又十分痛快。他偶尔溺亡在排山倒海浪潮里,雕琢细部时候又好似抽丝剥茧,毁灭重生。除其间有两次因为忘记关studio隔音门而半夜被邻居投诉外,他在几乎没有被外界打扰和交流情况下,气呵成完成作品。
间以来,他感觉自己第次落到地上。
他《围墙》,是以个鸟瞰视角写。他彼时或许是天空中朵云,是高压电线上只乌鸦,或者是铁线圈边个监控摄像头,用悲悯而傲慢眼光瞧着脚边切。
但这次不样,他变成墙上块斑驳油漆,马路沿块碎石子,或是泡沫浑浊海边粒沙。
他身上沾满肮脏和尘土,雨水和海风,他变得如此渺小且无关紧要,却点也不害怕。
他忽然明白句歌词:因为病就是没有感觉。
数日之后个凌晨,他终于把整首歌全部录好,事先全无任何预告和宣传,就这通过自己个人音乐账号发布。
完成这件事之后,好像所有纠结他、困扰他事情都离他远去,闻舟头栽进被子里睡不起。
孙燕齐是第个看见。
他给闻舟连发几个消息,又跟个电话也没把人闹醒,于是飞速把歌发给乐队里所有人。大家起初反应都很致,全是大串问号。
但是每个人听完之后,又全部变成长长省略号。
他感觉自己下陷在融化柏油马路里,动弹不得。烈日烧毁他皮肤,将他脆弱又可笑内心和自尊,bao露在外,被围观,被嘲笑,被可怜,被谁小心翼翼地挖掘出来捧在手心。
他有点伤心,又觉得他好像并不是在为自己而伤心。
又到近晚饭时间,电话再次响起,闻舟看也没看就掐断,对方却不依不饶地直打。闻舟接起来,发现是孙燕齐。
孙燕齐声音伴随着喧闹杂音:“干嘛呢?挂电话。”
“忙。”闻舟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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