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进爬起来想还手,在听完许如青话后放弃这个念头,捂着鼻子骂骂咧咧地走,三步两回头,指指点点——
翻墙头打人时候挺利索,再翻回去时候林在野摔下,最后干脆坐在墙根儿底下不动。
许如青也跟他坐在起,屁股底下湿漉漉,不太舒服,但他忍着。毕竟许昌进跟他算起来是亲戚,许如青在想该说什才好。
房间里哭声已经没,林在野直低着头,胳膊肘搭在膝盖上,无力地往下垂着,手背沾血,跟周围皮肤形成鲜明对比,除呼吸,什声音都没有。
许如青往后仰,偏头看眼林在野,眼睛挂在林在野发红手背上:“你听过个词,叫如花在野吗?”
……还是质疑?”林在野猛地回头,对着许昌进怒意还没散开。
他其实不是在问许如青是不是在质疑他,他是在问自己。
昨晚那些让他作呕短信,还有那幅他永远不想看见画,明明再也不想提,现在却为反驳别人说自己脏,就自己抽自己巴掌。
林在野觉得自己真可怜,很像小丑,那阵恶心感又来,林在野脸上没血色。
“不是质疑,你脸跟身材确不错,适合模特。”
林在野想想,说“没听过”,他又从里面抠出两个字眼,他名字也在这句话里。
“如花在野是什意思?”他问。
“意思是美好,自由,灿烂热烈,”许如青说,“在野这个名字挺好听,而且……很特别。”
很特别这个词是许如青现想出来,如果现在让他说下到底哪里特别,他可能说不出来
许如青没看懂林在野瞬息万变眼神,说句旁观者实话,很认真。
许昌进黑着脸,继续挑拨着说:“劝你离林在野远点儿,他不光脱衣服,他还是个野种,你知道他名字怎来吗,因为他妈跟人在野地里做那脏事儿才有他,他小时候没名字,他爸都直叫他野种,后来不得不上户口才给他取这个名,在野在野,在野地里苟合才有野种。”
这样话林在野早就麻木,但听到主卧房间里传出来压抑哭声跟咳嗽声,还是忍不住,直接翻过墙跳到许昌进身上,把他死死压在身下,拳头下下落在他胸口跟脸上,很快就见血。
林在野发狠,连揍几拳,许昌进身上还有酒劲,刚开始没还手纯粹是被打蒙,但他刚想还手时,被从墙上跳下来许如青截住。
许如青拉开林在野,看着躺在地上许昌进:“你如果还想拿到爸承诺给你钱,就立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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