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野声音不大，往下压着，好像有石头拽着往下沉：“
说
话你听不懂吗？那里不是家，你爱装修成什
样装修成什样，都跟没关系，你就算装修出花来，也不想去住。”
“听明白
吗？”
许如青手摸着玻璃窗上插销，上面螺丝有点松，折页角很尖锐，翘起来
块，他无名指还是不小心在上面划下，阵刺痛，鲜红血珠子突然开始
“你怎不早说，刚花钱。”林在野摆摆手。
“不会说没关系，会安排个翻译，出门跟着你。”
林在野昨晚被许如青折腾得够呛，没睡好，刚刚盯着屏幕看半天，眼睛很红，眼底是弯曲红血丝。
明明这双眼睛看起来没神又疲惫，此刻却神奇地能摄人心魄样，许如青盯着他看秒就挪开视线。
“怎不在公寓那边住，钥匙也不拿。”
他自己辞职而已。
现在正好有理由，电话里林在野只说他得陪着姐姐去国外治疗，孙军知道他姐姐事，也没挽留，说等他回国之后让他回来继续干。
林在野口头上答应着，孙军要给他转点钱用，林在野没收，说自己钱够。
“不够跟说。”
“谢谢军哥，不够肯定跟你说。”
“那不是家，装修跟个冰窟窿似，谁愿意住那边。”
“不喜欢那边装修，可以砸重装，你喜欢什样？”许如青转身，手上直没闲着，会儿摸摸床沿，会儿碰碰水杯，看窗户没关，又走过去关窗。
他直没让自己停下来：“你喜欢什样，亮点行吗，现代，中式，欧式，简约风还是复古点，颜色呢？米黄色怎样？或者白色，家具们可以自己去挑，暖色系，明天有时间，半年装修，半年通风，年后你回来，正好可以住……”
“够许如青……”
林在野听得脑子发麻，嗡嗡嗡，这不像平时许如青，他今天很奇怪，说话也怪，忍不住才打断他。
林在野挂电话先去洗个澡，躺在床上下载个翻译软件，先熟悉下功能，又下载个外语学习软件，最后花999报个英语速成班，说是个月就能成。
耳朵里塞着耳机，句句跟着上面外教读，他自己戴着耳机听不出来，许如青进门，就听到几句蹩脚发音。
林在野在专心学习，没听见许如青进来，直到自己耳朵上耳机被拿走。
“许如青，你摘耳机干什？”林在野坐起来，气鼓鼓地瞪他。
“不用跟着这个学，可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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