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野给他回条语音,说自己早上有个重要会要开,开完会再过去,陶小淘让他不用着急,他们在呢。
周律师之前给林漫办理过转院手续,听说她醒,开完会要跟林在野起去医院看看。
林在野昨晚喝不少酒,头还疼,把车钥匙给周律师,正好让他开车。
路上辆蓝色跑车横冲直撞,见缝就插,引擎轰鸣声盖过半条街,看到林在野车,突然左转个加塞,车头别在他们车前面。
周律师紧急踩刹车,差点儿就撞上,后面几辆车同时踩刹车,汽车喇叭声阵高过阵,还夹杂着无数骂声。
“你说你怕,你怕什?”
许如青还在问,床上人依旧在“沉睡”,安静下来房间落针可闻,林在野呼吸平稳,除头顶磕出来那片红肿之外没有任何异常,夜晚跟许如青好像都跟他无关。
没等到林在野回答,许如青直盯着林在野额头,后来弯下腰,又在他额头上吹吹,阵很细气息吹在额头上,带着眼皮跟鼻梁,林在野睫毛忍不住发颤,就是不睁开。
许如青也不吹,摸起床头柜上烟盒跟打火机去阳台。
人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时候,对外界感知并不灵敏,也不觉得多冷,夜空很深很低,远处星点光火映在眼底,淡淡。
“靠,有病吧。”周律师降下车窗,不怎会骂人他也被惹火,额角都能看到凸起青筋,“会不会开车,不会开滚远点儿。”
林在野昨晚没睡好,本来闭着眼快要睡着,个急刹身体往前倾,安全带紧紧勒着他肚子,下子就醒。
开始他们都只以为是哪个有大病人在马路上发疯,只是他们刚过路口,那辆跑车直开在他们前面堵着,忽快忽慢。
周律师几次想超车,但都被
根烟抽完,又不知道过多久许如青才回卧室。
林在野换个睡姿,脸朝着阳台侧躺着,只睡在床边,那大人占个小小地方,明摆着只有身后空位置才是给许如青留,许如青躺回床上关灯。
卧室黑,林在野慢慢睁开眼,窗帘留条缝隙,他眼睛适应黑暗能看清房间里家具轮廓,都是深深黑色。
直等到许如青彻底睡着,他才敢动动早就绷得僵硬身体,喝太多酒,动就天旋地转,好不容易翻个身,最后往前靠,把脸埋在许如青后背上,碰到额头很疼,但他没动。
天亮林在野又走,陶小淘给他发微信,说他们已经在医院,陪着漫姐正在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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