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锡儒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但他觉得自己或许需要腾出手来捂住自己耳朵——他可以发誓,他刚刚什都没听到!
韩青岩手指间细长香烟被掐断,其中截顺着风落在地上。他沉默地看着后视镜,后知后觉想——他为什有闲心思去关心邹粲,刚才车内抛物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拍到。
只有陆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最后道:“邹粲不能这死。”
经过KHUN事情,邹粲可谓是活在大众视线下。如果他突然死,且死非常离奇,所有人都会下意识将认定凶手就是他陆予。
毕竟在明面上和邹粲有仇只有他个。
“不会。”
这次说话人是陆予,青年抬抬下巴,露出双冷淡仿若装着风雪之境眼眸,在后视镜与贺锡儒对视之后,他淡声道,“他会来找麻烦。”
只要邹粲来找麻烦,就证明他会留下痕迹。
警方想抓他都会变得好抓。
“其实——”身侧传来声音,陆予偏头看去,只见傅云朝单手撑着下巴,手臂半抬起动作让他苍白手腕展露无疑。光线穿过玻璃窗落在佛珠上,竟是诡异地将佛珠照出几缕深邃暗红色。
顿,回头露出温和笑容:“合作愉快。”
…
前往清景山墓园路上。
车是贺锡儒开,韩青岩坐在副驾驶座位上,陆予和傅云朝坐在后座。两人身旁放着几束花,都是等会儿要用。贺锡儒向话多,此刻车内安安静静,路程起码还得有个大半小时,他便憋不住。
“邹粲那件事情也听说,他直接找个人顶罪是不是?”
傅云朝显然也想到,颇为遗憾道:“那
傅云朝低低笑声:“也不用这麻烦不是吗?如果你想话,他会是第二个傅毅。”
男人说着像是感慨,又觉得这样惩罚不太够,便继续道:“或者,改变下惩罚方式。”
陆予:“嗯?”
傅云朝修长手指捏过他手指,摸着那截匀称骨头颇为漫不经心问:“你喜欢看他怎死?让楚魇给你推荐几种适合邹粲死法怎样?”
话音落下那刻,车内气氛如死般寂静。
陆予嗯声。
贺锡儒便啐声:“还有人想不开帮忙顶罪?这不是想不开吗?”
“张家本身便是靠着邹家发达起来。邹粲想要张垚做什,张垚不会拒绝也没有能力反抗。”韩青岩手里夹着根没有点燃香烟,随意地将手臂搭在车窗上,解释道。
张垚便是邹粲口中那个朋友。
“那邹粲呢?就这样放过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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