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终于看够
，贺真抬起鞭子。
又到例行惩罚
时候。
狰狞可怖面具盖住他
关于他
些记忆纷至沓来。
于是那张脸在梦里贺真看来，逐渐从陌生变得熟悉。
他记起，明月是在地狱受罚罪人。
而他是负责惩罚罪人那个人。
大殿上，明月低眉顺眼地跪着，看似听话乖巧，可是眉宇间写满戾气，哪有半点温顺之意？
但还有很多事是他没有想起来。
比如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
从三殿阎王变成人。
贺真猜测他之所以会收到那样枚玉，跟余钦时期自己有关。
假设真如那些道士大仙说那样，他这个“大人物”投胎，为是来人间历世劫、又或者只是单纯来体验人间生活……
那很可能就是余钦投胎为人前，刻意安排这枚玉事，就是为帮忘掉前生自己回忆起从前。
后，能不能让她拍电影，给她弄个影后玩玩。
然而在“黄大仙”上算命人身后，他很惊恐地看向贺真，然后把所有钱退给贺真母亲，脚底抹油般跑。
再比如，初中时候，贺真因为成绩太好，曾被孤立过段时间。
实验西楼老有人z.sha，熊孩子们听说那里闹鬼，但凡有人在那里被住夜，精神定会出现问题。
于是贺真被设计在那栋楼关夜。
可他怎在其他人面前都表现得温温柔柔呢？哪怕是装。
他在自己面前是装都懒得装。
贺真看见自己手执阎王鞭，缓缓绕着明月走圈半，然后走到他左手边个位置。
从这个角度居高临下望下去，他发现明月眉宇总算看上去有那点温柔，像是总算肯听自己话似。
于是他不由自主在这里顿足，仔仔细细看向他眉眼。
只是毕竟余钦活得年岁太长太长。
肉身没法下子承载这多、这沉重记忆，否则他很可能会精神崩溃。因此贺真只是点点地、通过梦境来拾取往昔记忆。
16岁那年，贺真第次梦到个叫明月人。
梦里贺真看到自己又变成余钦。
森严可怖大殿之上跪着个人，正是明月。
然而他不仅没事，此后再也没有人在实验西楼见过鬼。
类似事件发生很多回之后，贺真就见怪不怪。
他曾度怀疑自己只是通过那枚玉读到个叫余钦人记忆。
后来他不再怀疑。他知道那个人就是他。
随着心智渐渐成熟，他能与梦里那个余钦彻底共鸣，也回忆起越来越多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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