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陈玺仰头,晃着脑袋看半天,“还真是缺口,缺还挺大……”
第二天晚上月亮是圆,是半夜起来上厕所,从客厅窗户里看到。
凌晨两点,把陈玺硬拉起来。
他困得不行,拽着胳膊东倒西歪,后来惊,以为是地震,拉着跌跌撞撞往外跑,边跑边喊:“唐屿庭,要是咱俩活不成,下辈子你可定要来找,脖子后面有个疤,是你弄,你可得记好……”
虽然听得很感动,但也不得不打断他
分开时候太阳正在下落,半沉在海里,半还挂在天边。
“真漂亮。”他站在礁石旁边,举着相机拍好几张海边落日照。
磨蹭半天也没说走,等到陈玺拍完夕阳,他又举起相机,说也没说声,镜头直接对着,“笑个。”
看着镜头愣两秒钟,最后对着他笑笑。
那张照片是三个月后再次见到陈玺才看到,片红色光从背后照过来,海面波光粼粼,浪花都是暖黄色。
自己特不是东西。
有人曾经说过特没出息,是没出息,对陈玺,要那多出息干什?
当初俩人五块钱,A张刮刮乐,后来还真中,三千,他千五千五。
经常跟朋友吹牛逼,说认识陈玺,觉得特幸运。
当时他给留手机号,手机丢,们俩就到沙滩上找人借支笔,让陈玺把他手机号写胳膊上。
笑得很傻,但陈玺说他特喜欢那张照片。
那天回酒店,洗手都是小心翼翼,把手机号记在纸上,踹兜里才放心。
后来经常问陈玺,是不是第次见面就对有好感,他哼哼哈哈说半天,次也没承认过。
有次他喝醉,非得让他说,他摇摇晃晃举着手指冲着夜空说:“别问,问就是月亮代表心。”
仰头,冲着月亮眨巴两下眼,杵杵他肩膀,“陈玺,你给把话说清楚,今天晚上月亮是缺口,你心是缺口吗?”
其实有很多别可以写手机号地方,比如裤子兜里就有个广告纸,但还是让他写胳膊上。
笔尖划在皮肤上,很痒,他写胳膊就是缩,最后他左手直接抓着手腕,右手拿着笔写。
五月青岛,海风还很大,甚至还有点冷,陈玺手软软,手心也特别暖。
能感觉到,站在俩旁边借笔那哥们儿,表情定很丰富。
后来俩分完钱,顺着沙滩直走直聊,这人话多,不会冷场,陈玺直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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