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就来。”抽个凳子往奚佑爸爸身侧放,让他坐在椅子上。
“昨晚睡着,怎不叫。”奚佑爸爸听力不好,说话声音自然而然就大不少。
往他身边走走,也提高音量:“您好好休息就成,不用管,就是来玩儿。”
“那就好好玩儿几天,山里空气好。”
山里空气是真好,吃过早饭跟着奚佑他们起上山,路上都漫着茶香。
又问他:“你跟说说,你那天梦到什?”
“梦到,迷路,顺着香味找你。”
“然后呢?”追问。
“然后没追到,就醒。”
低着头“哦”声,唐屿庭望着,眼睛亮晶晶,特认真地说:“再然后睁眼,就看见梦里要找人就站在床头,现实比梦还美。”
后来直没收到唐屿庭电话跟微信添加,因为这个还郁闷好几天,好几次都想把相机里唐屿庭照片给删掉,但到底还是没删,还把照片洗出来,塞在相册里,压在最底下,在个不翻不会看到地方。
那年才十九啊,是真年轻啊,连冲动都是张扬,们宿舍人看闷闷不乐,还问是不是失恋。
还哭丧着脸说大概跟失恋差不多。
说到底还是年轻,而且也就见那面,时间长也就忘,后来连唐屿庭这个人都想不起来。
就是那时候他又突然出现,而且们离得居然那近,们就在个学校,他就在眼前。
奚佑家里茶田不算太大,也不远,走段
转个身背对着他,心里暗骂句:操,唐屿庭他妈也太撩人,这谁顶得住啊?
后来确没顶住,回学校之后俩就确定关系——
天还没亮透就听到外面动静,奚佑跟凌子君起床,他们应该是要去山上采茶,昨晚上看到屋子里采茶篓。
也开灯,爬起来穿衣服。
奚佑爸爸也醒,拄着拐杖慢慢从房间里往外走,凌子君跑过去扶着他胳膊,看到愣,笑着问:“陈玺啊,你什时候来?”
太阳洒在他脸上,唐屿庭整个人都蒙层暖黄滤镜,那个画面可能永远都忘不掉。
跟唐屿庭在奚佑家住第个晚上,摆弄相机里照片,找出当初在青岛海边拍那张拿给他看。
“之前还想把照片寄给你,后来你直没联系,照片还在家里放着呢。”
唐屿庭特自恋地看半天说:“真帅。”
笑着说他怎脸皮那厚,他还在那摆弄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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