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马又在程离胳膊上蹭
下，头顶
捋鬃毛，蹭在身上痒痒
。
程离笑出声，抬手在眼前胡乱摸几下，最后才摸到红马头顶。
“是马吗？”程离笑，阳光在他脸上，“卿云，你在骑马吗？”
“对，是匹红色马，”傅卿云安抚性地摸摸红马脖子，低下身体问程离，“你想骑吗？”
程离还摸着马鬃毛：“想试试。”
想到这里，程离心里又冒出个疑问，有人会因为身体上快乐选择停留吗？
或许有，但那定是短暂，黑夜里萌芽爆发，太阳照就晒化，最后只剩下灰烬。
傅卿云就是如此吧，他是短暂，夜行中肉食动物，只有在需要时候才会张开獠牙，露出身体里本能欲望，把猎物口吞进去。
这次他甘心站在狩猎者眼前，把自己淬满毒药，被他口入腹。
也等待狩猎者毒发那刻。
—
吃过早饭，程离被傅卿云牵着手带出去。
跟之前轻轻握着不太样，这次是十指紧扣，傅卿云手指也更用力，程离甚至感觉到骨节在疼。
更亲密更紧密联系，往往都建立在痛苦之上。
昨晚程离来得很仓促，傅卿云忙着把他往床上带，现在才算看清周围环境，四层别墅典型欧式建筑，中世纪风味，周围被满绿田园包裹，带个农场跟马场。
傅卿云坐直身体，手心攥着绳子下马，先领着程离绕着马周围转圈，想先让程离跟马熟悉下：“这匹马是
养，平时蒋叔
程离想得出神，没注意身侧声音，直到胳膊被什
毛茸茸东西蹭下，扭头看，是匹红棕色马。
傅卿云身穿身骑装，骑在马上，在光里看不清他脸，高高模样，有轻易拥有或摧毁切能量。
程离戴顶遮阳帽跟墨镜，墨镜跟帽檐把他眼里还没来得及收回去膨胀欲望遮个严严实实。
傅卿云自上而下，盯着程离墨镜下出层汗珠挺立鼻梁。
程离也望着他，看着他，心里快速想着，他现在应该做点儿什，才不至于明天就被送走。
阳光正好，风是暖，明明是切惬意，程离却点儿欣赏心情都没有。
傅卿云让程离先坐在马场边长椅上等他，他去牵马。
程离乖乖坐在那等他，心里却直在想傅卿云早上话，腻就要他走，什时候会腻，会不会快？
傅卿云这人善变，说不准就在明天。
昨晚亲密关系，对傅卿云来说并不重要，身体上欢愉只是时，并不在头脑清醒傅卿云理想追求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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