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程离在马路上不小心被开车韩星年撞到,韩星年送他去医院,也是那次之后,程离视力恢复。
因为韩星年带他去是私人医院,找也是相熟老朋友,所以并没挂号。
这也是为什傅卿云没有查到程离视力恢复时就诊记录,至于视力恢复后检查,都是周震秘密安排,所以傅卿云至今什都没查到。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谁知道他眼睛已经好,除周震,只有眼前这个韩星年。
但程离现在只能继续装,假装看不见他,脸上毫无表情变化:“不好意思,您是?”
看看程离刚吃下去他给夹菜,看着他蒙层暖光侧脸,莫名,心里有阵暖流淌过。
傅卿云也忍不住想,就这稳定下去也不错。
对于这个不算突然想法,傅卿云并不感到意外,当然,他很快就给自己找个非常合理理由──
程离是个不错伴儿,漂亮,安静,体贴,很聪明,适度地黏人,跟他相处很舒服,更重要,两人在床上也非常契合。
程离对傅卿云心里想法无所知,更多精力依旧关注着傅卿云跟思力合作动态,努力提取重要信息。
韩星年惊讶张大嘴,抬手在他墨镜前挥挥手,又低头看看他手里盲杖:“程离,是韩星年,这几天感冒嗓子哑,所以声音变,不对啊……去年冬天你眼睛不是好吗?直在找你,但你搬家,手机也换号码……”
韩星年见到自己心心念念人,激动得语无伦次,不知道说什好,口气问好几个问题。
直等手脚并用韩星年安静下来,程离才好像终于想起他来,对他笑笑:“学长,原来是你,刚刚没听出你声音来。”
韩星年忙不迭地点头,又在他眼前挥挥手:“是是,对,你眼睛……去年冬天不是已经能看见吗?”
程离脸上笑容褪去,墨镜也遮挡不住脸上浮现难过,轻轻摇摇头:“并没好,现在还是看不见。”
那场宴会后,程离很快约周震在外面见面,把自己最近总结消息跟进展都跟周震说遍,两个人又起计划后面事。
周震要去机场接他哥哥,先走,程离从包厢出来,握着盲杖在走廊上步步走得很慢很稳。
个陌生沙哑声音从身后叫他:“程离?是程离吗?”
脚步声越来越近,程离没听出来是谁,慢慢转身,从墨镜后看过去,很快认出眼前男人,是大学时期曾经追过他学长韩星年。
大半年前,也就是去年冬天,两个人还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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