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有时间请你吃饭。”
“那个学长……看起来挺喜欢你的。”
傅卿云的语调咬重了学长两个字,他晚上跟客户喝了不少酒,声音在酒精里泡过,说出口的话也是高浓度,叼着程离的脖子,一下下轻轻咬着,不用力,像是不舍得咬碎嘴里的猎物,想着慢慢享用品尝。
程离被他磨得浑身发颤,但理智还在,他巴不得离韩星年远一点,只说两人不怎么熟,而且他眼睛看不见,看到韩星年就会想起自己中断的梦想,所以不想跟他有过多交集。
很少有的,程离已经瘫软下去的身体主动攀上去,卖力地回应,也卖力地想让傅卿云忘了韩星年这个人。
程离并没有刻意去想傅卿云的话,但他在走廊上的那句自我介绍又太过暧昧。
男朋友这个词像是长了翅膀,一直绕着程离耳边飞来飞去,但这个词对程离来说又很陌生,这个暧昧的定义也超过了他跟傅卿云现在的界限。
哪怕他们会上床,会亲吻,共枕同床,再亲密不过,但他对于傅卿云来说,应该只是个还算顺眼的小情人而已。
所以程离想不透傅卿云那句“男朋友”的具体含义,也许是心血来潮,也许是因为韩星年的存在,傅卿云那么高傲的人,只是守卫自己领地跟所有物的王,所以他是说给韩星年听的。
这个答案很合理,程离很快接受了这个解释。
他的动作让傅卿云很满意,身体里本能的欲望在膨胀兴奋,一句多余的话不再说,齿间一用力,咬破了程离的后颈,开始专心品尝。
第二天是周末,傅卿云成心折腾人,程离天快亮了才睡,第二天中午才醒。
午饭后程离跟三喜在院子里玩儿,一直跟三喜在骂傅卿云,颈后昨晚被傅卿云咬破的地方还是火辣辣的疼,已经贴了一个创可贴。
程离骂够了傅卿云,抱着三喜:“真是还不如三喜,三喜都不咬人
傅卿云回家后问了程离不少以前的问题,大部分集中在他短暂的大一那年,细致到同学朋友老师。
程离摸不透他想干什么,又怕说多说错,他问什么就答什么,不想回答的,就蹭着他撒娇耍赖混过去说自己早就忘了。
最后傅卿云才把重点问题集中在韩星年身上,程离跟韩星年是在学校社团里认识的,韩星年第一次见他就开始追他,程离对他无感,后来有意避开他,直到眼睛受伤看不见了,程离切断了跟其他人的联系,回家之后就把自己关了起来。
后来程离还听人说过韩星年找过他,但两个人没有其他交集,直到去年冬天那场意外的小车祸。
“你们还留了手机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