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应该去找他才对,老天有眼,眼睛瞎之后半年他就死,死在赛场上,是不是很讽刺?”
窗外雨声变大,程离声音却越来越小,显得很无力,像是花很长时间才从地底深处长出来嫩芽,很想迎着阳光生长,但半路被人折断,最后带着折痕继续生长。
“瞎那几年,直在关注你消息,财经频道,娱乐新闻,公益项目,有时候就在想,什时候才能轮到你呢?后来你消息越来越频繁,你情人无数,经常出现在娱乐新闻头条,绯闻不断,你总是衣冠楚楚出现在公益活动上,帮助弱小,扶贫济世,像个大善人,大家对你只有崇拜。”
程离声音跟呼吸都慢半拍,句句说得很慢,又慢慢
手,他总会落后几秒,永远都是。”
“第次们打架是因为他又次输给,有人报警们都进警局,被拘留个星期,他却平安无事,是你去保。”
程离喉结滚动着:“在被关起来没出去时候,你保镖跟他直去家里闹事,有次妈还被闹进医院,妹妹那小,还是邻居把妈送去医院,出来之后去找他,你保镖拦住把打顿,让别去招惹他,因为他是你傅卿云人。”
傅卿云很想说点儿什,但他发现他现在无论说什都像在推脱,而且他知道,程离说都是事实,在事实面前,他自己摘不干净,反驳毫无力量,甚至可笑。
“第次他在车上做手脚,受重伤,好之后有人告诉真相,去找他,还带录音笔,录得清清楚楚,那次他明明是出不来,傅卿云,明明后面事都不用发生才对。”
程离不再靠着墙边站着,顺着傅卿云声音方向走,光着脚在地毯上走没什声音,他身体却跟生锈样,很迟钝。
“如果不是你又次保他,眼睛不会瞎,还能继续留在飞行学院完成梦想,妈妈去世之前也不会那遗憾,如果能看见,妹妹也不会被弄丢。”
“出事那天晚上在训练场,他带着几个人在赛道拦截,最后为躲避障碍物,失控飞出赛道,撞上水泥挡台,之后就瞎。”
程离回忆起之前事,下巴微微抖着,每往前多走步,就离傅卿云更近些,最后停在傅卿云身前米远。
程离设想过很多次跟傅卿云对峙画面,激烈,嘶吼着,甚至是大打出手,你拳脚,现在发现什都没有,他比任何时候都平静,此刻抬着头对着傅卿云,只是想努力让自己别那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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