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路不好走,有人甚至还特意带着登山杖前来,其他人基本也是结伴而行。
杜伯伯和伯母贺晚鹃互相搀扶着走在前面,两个人嬉嬉笑笑地在说些两个孩子还小时候趣事。
程幻舟和杜尽深依旧落在后面。
程幻舟低着头,视线完全集中在脚下石阶上,小心翼翼地避开石阶上破损地方。
然而走没几步,却蓦地被只骨节分明手拦住去路。
程幻舟不自觉地眨眨眼,余光瞥向身旁杜尽深。
他总觉得今天杜尽深笑好几次。
“这有什?成年就不是家人啦?”
杜伯伯拍拍胸脯,信誓旦旦道:“放心吧,你老爸都问清楚,五个人套票,不管大人小孩。”
“那行。”
走?”
杜尽深停下步子,然后回过身,向着程幻舟迈步折返过来,他用种很随意地语气问:“不想爬山?那跟爸妈说声吧,人太多,也懒得去。”
程幻舟琥珀色眼中难得出现丝错愕:“就是……”
他憋半天吐出句话:“……有点晕。”
杜尽深很轻地笑下:“晕什?晕人啊?”
程幻舟抬起头,见杜尽深侧着身停在比他高级台阶上,看着他,脸上没什表情,却伸出只手,是想牵着他扶他起走意思。
程幻舟初中时候右脚踝崴过。
是有回他不小心踩空学校操场台
杜尽深肩膀往程幻舟方向靠点,压低声音附在程幻舟耳边:“要不就进去走走?给爸个面子。累话背你上去?”
他低沉嗓音钻进耳廓里,酥酥麻麻片,程幻舟又不自在地扑扇几下眼睫。
“谁要你背。”程幻舟说,换个姿势把手插在身后裤子口袋。
万名山不陡,但通往山顶路修有些年头,加上近几年游客越来越多,以石头砌成台阶布满坑坑洼洼腐蚀痕迹,有甚至直接缺损大块。
不过大部分慕名而来游客倒并不在意,相反,这种年久失修石子路反而给他们种身临古境错觉。
程幻舟很困难地挤出个附和笑,快步上前,落下即将与他并排杜尽深步距离,若无其事地答话。
“……是啊。”
杜尽深看他眼,没来得及说什,就被举着门票招呼他们杜伯伯给打断。
“你俩干什呢走这慢呐?快快,票都买好啦,张家庭票,跟紧咯不然进不去。”
“家庭票?”杜尽深失笑,“爸,和幻舟咱们这两个成年人,你还当们小孩呢,家庭票人家能让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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