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下,心想说来你现在可能也不会相
越过所有,不管走哪条路,他最终想要,不过是拥有对方。
但拥有与喜爱似乎并没有什关系,他可以不拥有,但依然喜爱。
杜尽深闭闭眼,像是踌躇许久,才缓缓道。
“但确实放弃过许多次……让们关系更进步可能。”
“这点,无法辩驳。”杜尽深沉声道,“如果这件事能够补偿话……”
理智上,他明白事到如今说什已再无意义,也明知自己不该再深究下去,却终是又忍不住地道:“听见,那天你说你后悔。”
“但你后悔什呢?后悔出国?后悔放弃过?”
你遗憾?你怎会遗憾。
只有困在原地。
剔透如镜玻璃上倒映着两人身影,前后。
杜尽深拧起眉:“不是,你怎会这想。”
“程幻舟,不管你相不相信,你直是最重要人。”
杜尽深声音似变得有些急,他上前步,程幻舟便往后又退退。
杜尽深没再动,停留在原地,只道:“你不是可以抛弃过去。”
“你本身就是过去,和未来。”
“把剩下所有时间补偿给你,补给你百倍。”
程幻舟听他说出后半句暗示性明显话,彻底愣住。
他知道其中含义什,因此心跳漏拍,垂下手指不自觉地缩紧,掐进自己掌心,好像以此辨别这切到底是虚幻还是真实。
更进步可能。
杜尽深低声说:“在那之前,你在心里直是弟弟,不管如何,都希望你过得更好。”
杜尽深在他身后说:“没有放弃过你,不可能放弃你。”
杜尽深看着程幻舟站在寒冷玻璃窗前,周身边缘溶于黑夜,显得傲然、孤寂而美丽。
他依然是他画,他青春期全部,他梦里人。
但他自己却在日复日克制与压抑中,磨平棱角,变成无趣大人。
那些美好东西在中间缓慢氧化、变质,变成他心底总是翻涌起,黑暗冲动。
程幻舟眼睛眨不眨地盯着杜尽深,感到迷惑,因为面前杜尽深神情看起来出乎意料地真挚。
“是吗。”
他当然不会提问那种和你父母同时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这样愚蠢又幼稚问题,这种攀比毫无意义。
他自知不应贪婪,却又时时苛求,在对方三言两语蛊惑下变得颠三倒四。
程幻舟脸茫然,乱极,他转过身不再看杜尽深,而是望向窗外,自言自语道:“你现在确是在补偿,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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