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密麻麻晦涩复杂英文单词中显得格外醒目。
杜尽深合上书,将它放回书架,继续落灰。
他走到床边,垂目,看程幻舟歪着头、侧睡在边上,身躯
他在沾到枕头那刻就完全失去意识,甚至都来不及忆起自己似乎已很久没有再失眠。
杜尽深端坐在写字桌前。
他倒是异常清醒,好像神经内部被注射针兴奋剂,也可能是程幻舟存在对他来说就像株全能植物,能够吸收掉他所有负面情绪,以及困意。
杜尽深没有制造声音,以免吵到程幻舟,无所事事,漫无目地翻阅留在桌面上书籍。
无趣封面上已经积层薄灰。
他感到阵难言慌乱和无所适从,冷声劝说道:“这种事,你前程,你终身大事,可担待不起。”
“不是。”杜尽深道。
他忽然用种很柔和也很平静声音问:“舟舟,如果现在说只是做想做决定,你会骂?”
程幻舟很长时间言不发,像是难以组织语言。
杜尽深笑笑,上前,牵牵程幻舟垂落在身侧冰凉手,微微俯身,亲亲他眼皮。
绍。
那里竖着名专攻AO性别与生物学究半身雕像。
石头上刻着他生平与成就。于两年前逝世。
程幻舟明白过来,心中微颤。
又聊会儿,时间不早,两人告辞离开。
杜尽深打开到折角页。
关于合资企业与拟并购协议要解及案例。
条条框框整齐地在纸张上排列。
“永久性婚姻”两词被钢笔圈出。
permanentmarriage。
回程路上程幻舟开始打哈欠,眼睛都几乎眯成条缝。
杜尽深问他是不是累,不如早点休息。
程幻舟确有些疲倦,他前天在飞机上只睡不足两个小时,到现在时差也完全没倒过来。
两个人回到公寓,程幻舟简单地冲洗把热水澡,就把自己放进床里。
被褥味道很干净,有点像杜尽深与阳光混合在起,于程幻舟而言两种截然不同又殊途同归热源,将他团团包住。
程幻舟拽着杜尽深衣袖把他拉出去,也顾不得此时他们还在教学楼里,走廊两边教室坐着正在上课学生。
反正这些外国学生和教授多半都听不懂中文,他压低声音质问道:“杜尽深,你疯吗?为什要拒绝?”
杜尽深轻描淡写地说:“以为你不会愿意再走次。”
程幻舟停顿下:“这不样……”
他感到异常荒谬:“你别告诉,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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