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谦不太明白,叶涞越来越让他看不透。
之前叶涞那想要角色,三番五次找他,甚至还去找林瀚,他只不过改个结局,叶涞
“柏雨笙爱就是蒋元洲,他爱他,盛明谦,他爱他。”
叶涞声音是破碎,掉在地上碎成渣子,声声反驳,已经花光他所有力气。
“你不用这激动,这不过是个剧本而已。”盛明谦轻描淡写。
叶涞又问:“剧本结局,你是不打算改,是吗?”
还有最后份期待。
,叶涞想问是更重要事。
出卧室,叶涞拿起桌子上剧本,翻到最后那场戏:“盛导,这是新剧本吗?你为什改《世界枝头》结局?”
对于叶涞称呼,盛明谦愣下,眉心簇起:“认为新结局才更合理,也更符合人物。”
“为什?”叶涞声音越来越嘶哑,像被大力扯断琴弦,再有技巧地拨弄也弹不出动听音乐来。
“叶涞,你对人物理解有多少?”盛明谦反问他。
“不改,他们不适合。”盛明谦像个刽子手,宣布柏雨笙结局。
叶涞双腿灌铅,动弹不得,身体靠上桌台,坚硬棱角隔着衣服磕在他侧腰上,那阵尖锐痛感钻进骨头里,叶涞脸色是幻灭之后苍白。
“明白……”
叶涞看着盛明谦,往前走步,仰头看着盛明谦:“盛导,放弃下午试镜机会,柏雨笙那个角色,不想要。”
“什?”
“全部,”叶涞想都没想就回答,盯着盛明谦眼睛,露出少有固执,“理解柏雨笙全部。”
盛明谦又看遍最后结局,不紧不慢地说:“叶涞,你觉得柏雨笙对蒋元洲是爱吗?不见天日,黑暗,恐惧,毒虫,污秽,在那种极端环境里,蒋元洲只不过是在报纸上出现个人而已,柏雨笙需要个救赎,需要个让自己能活下去理由,当时情况,任何个人出现在报纸上,柏雨笙可能都会爱上,因为那个人是根救命稻草,他得抓住才行,至于抓住是谁,那不重要,他只需要根稻草……”
“不是,不是稻草。”
叶涞厉声反驳,像是经历场浩劫,尾音都破。
“蒋元洲是柏雨笙黑暗世界里道光,追逐光有错吗?柏雨笙为蒋元洲,努力那多年,只为能更靠近他,最后他去做财经记者,为能采访他可以几夜不睡,看到蒋元洲,他心脏会跳动,是欢愉跳动,为他,自己匍匐向前,为他,努力让自己从泥里爬出来,这不算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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