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涞坐在病床边，麻木
身体跟大脑重新启动，晚上事在眼前旋转
圈。
在宁远访谈里，他还在用力演戏，说
几句他跟盛明谦这五年
有护士听到这边冲撞声跑过来看，给叶涞递张纸巾：“你没事吧？”
“谢谢。”叶涞慌乱接过纸巾，擦擦脸上跟眼皮上奶渍，勉强睁开眼，纸巾已经湿，他又擦擦头发。
刚刚撞他人早就走远，叶涞甚至没分辨出那人到底是男是女——
急诊室里盛明谦正在跟医生说话，医生已经做初步检查，院长病情恶化，需要住院。
盛明谦听到身后细弱脚步声，回头就撞上叶涞湿红眼，叶涞看上去很狼狈，头发跟脸颊上还有残留白色液体。
灯断断续续滑在他脸上，像是打翻调色盘。
最近医院也不算近，现在不是谈私人感情时候，盛明谦专心开车，医院门口停稳之后回头：“你先带着院长去急诊，
去停车，马上就过来。”
叶涞没看他，点点头哑声说谢，说完才发现自己什
声音都没发出来，咽口口水，没再说话，扶着院长下车。
把院长推进急诊室，叶涞跟医生说遍院长基础情况，护士又催着叶涞先去挂号缴费。
他刚刚出来太急，没戴帽子跟口罩，脸上没有任何遮掩，虽然晚上来急诊人并不多，但他还是感受到落在脸上灼烧感，有人议论，也有人掏出手机对着他拍照。
“你怎？”盛明谦问，短短几分钟，就成这副模样。
“不小心撞到人，牛奶洒。”叶涞捡不要紧说，走到床边，“医生，妈妈怎样？”
“目前推测是恶化，还需要肿瘤科进步检查，先住院吧。”
盛明谦跟着来来回回跑好几趟，住院手续都办妥，已经是后半夜。
护士给院长挂水，院长躺下之后没会儿就因为体力不支睡着，床头医疗监测仪器发出滴滴声音。
叶涞快速挂号充钱，把衣领竖起来遮住下巴，拿着就诊卡转头就走，使劲儿低着头，不去看其他人。
个黑影突然撞上他肩膀，叶涞被那阵大力推着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腰撞上旁边墙角，疼得他眼前黑，后背贴着墙才站稳。
“抱歉……”
对方虽然是在道歉，语气却是不加掩饰讥讽，说完，那人用力捏下手里刚拆开牛奶盒，里面冰凉牛奶喷叶涞满头满脸。
叶涞闭上眼惊呼声，虽然直低着头，但脑后溅上去白色液体下子就流到底，很快湿透他衣领，顺着脖颈往身体里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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