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没管还坐在地上盛明谦,扭头直接走。
叶涞晚上是怎睡着自己也不知道,第二天早上醒就在自己床上,身上还穿着昨晚衣服,盖着被子。
他以为盛明谦昨晚就走,但他洗漱完进餐厅,就看到盛明谦跟孙阿姨在照顾孩子们吃早餐,脖子上还戴着围裙,跟他身笔挺西装格格不入。
盛明谦不常做这种伺候人事,脸上表情直很严肃,前前后后手忙脚乱,会儿这个孩子哭得哄,另个孩子又喊他,把孩子们弄好,又去帮忙端菜。
终于弄好,盛明谦擦擦额头上汗,刚松口气,抬头又看到叶涞,视线钉在叶涞脸上,那口气又凝在喉咙里,还是小鱼出声喊叶涞,才打断盛明谦视线。
叶涞话很轻,绸带样荡在半空,湿哑话音随着浮起丝丝卷皱,飘进盛明谦耳朵里。
往往越柔软东西,长出来刺也最扎人,专挑人最软地方扎,叶涞不光在扎盛明谦,也是在扎他自己。
十年时间,最后只有两句轻飘飘话,他不是在跟盛明谦说,他是在说服他自己而已。
不对就是不对,强求不得。
盛明谦不欠他。
“涞哥哥,快过来吃饭,是盛叔叔做。”
叶涞别开眼,小步挪到餐桌边坐下,压着声音问:“你怎还没走?”
盛明谦原来站在叶涞对面,最后换个位置,坐到叶涞左手边:“先吃饭,吃过饭再说。”
小鱼跟孩子们看就是晚上没睡好,个个儿眼皮都肿成铃铛,看人都得昂着脑袋,昨晚叶涞睡着之后,迷迷糊糊还听到孩子们房间里有高高低低哭声。
孙阿姨边吃边还说:“盛先生,这两天麻烦您,昨晚孩子们哭得厉害,
黑暗里叶涞眼睛只有两个不亮光点,房间里已经看不清,叶涞不想开灯,把手边已经整理好相册跟笔记本,摸索着往旁边挪挪,最后直接坐在地板上。
盛明谦还在想叶涞话,身体像被万千针尖扎过,被扎地方密密麻麻疼,眼里是叶涞几句话撩起风雨,他用劲儿才压下去,垂在身侧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手心里出汗,迈开灌满死水样双腿,小腿微微颤抖着蹲下去,对着叶涞视线,挨着他坐在地板上,说句不轻不重话。
“答应院长,会好好照顾你。”
盛明谦说话时,呼吸喷在叶涞颈侧,落下来火星子样温度。
叶涞撑着胳膊站起来,语气有点冲:“盛明谦,不是小孩子,不用别人照顾,更不用你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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