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谦摁了接听键,“喂”了一声。
“你怎么了?病了?声音怎么跟沙子似的?”盛明谦的声音吓到了林瀚,但正事要紧,
“盛导,你跟我还装,”那头的张帆笑得不怀好意,“副导那时候就跟我说了,叶涞对你有意思,你对他也有意,你们俩在剧组里就眉来眼去的,你走到哪儿都带着他,我那天晚上,不过是顺水推舟帮你们一把,杀青宴第二天我还给你打电话,我问你昨晚睡得怎么样,你可是跟我说睡得挺好的,怎么,睡得挺好的,你都给忘了?”
盛明谦忘了,他什么都忘了,那晚杀青宴,他的酒里应该是被人下了东西,因为他酒量还不错,虽然他在杀青宴上喝了不少酒,但还远不到不清醒的地步。
第二天一醒,叶涞就躺在他身边,房间里还有一个录像机,拍下了那夜的视频,他问叶涞想要什么的时候,叶涞最后开口了。
那一刻,他就已经给叶涞定了性,药是叶涞下的,视频也是叶涞拍的,那些不过都是叶涞的手段,杀青宴那一晚的事,把之前剧组里的一切都抹杀了个干净。
那个总是对着他笑,一直跟在他身边跑来跑去的人,那片纯粹的白色上,一下子就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黑布,也蒙住了他的眼睛。
,偷偷就把婚结了,怎么算我也是你的媒人,你结婚的时候也不请我这个媒人喝顿喜酒,离婚了我还是从网上看到的消息。”
盛明谦没明白,一脸烦闷,张帆说了那么多,他就听进去两句,等那头安静了,浅浅“嗯”了一声。
“你嗯什么啊?算算时间,你们俩结婚的时候,应该就是当年《生剥》剧组杀青宴之后吧,杀青宴上你也叫我去了,叶涞有事找你,我给他指了你的房间号,第二天我看他是从你房里出来的,你说,我这算不算媒人啊?”
“等一下……”脑子里那阵沙沙的杂音瞬间扫清,盛明谦打断张帆,“张总,您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嘴够严的。”
偏见已经成了一座大山,把以前的种种,都死死压在里面。
结婚之后,叶涞有几次问他,要不要看一次完整的视频,他都拒绝了。
或许,事实不是他想的那样?
盛明谦不知道张帆的电话是怎么挂的,等他再回神,他已经握着车钥匙站在车门边。
手机铃声还在响,断了又响,这回不是张帆,是林瀚的电话,大有他不接,林瀚就要从手机那头冲过来的架势。
“不是这句,下一句。”
“我是你媒人,你结婚没请我喝酒。”
“最后一句。”
“哪句?我给叶涞指了你房号?”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