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谦两条腿蜷曲着搭在沙发边,耷拉在下面,这个睡姿看起来委屈巴巴。
叶涞走到沙发边,抬起手想在盛明谦胳膊上推把叫醒他,但手指刚碰到盛明谦衣服,第感觉是沾上手指潮湿感,叶涞推人动作变成食指跟拇指在盛明谦衣服上捻捻。
不是错觉,盛明谦身上衣服就是湿,叶涞又在盛明谦衬衫领口上摸摸,也是湿,盛明谦呼吸喷在叶涞指尖,烫人,叶涞又猛地收回手指。
盛明谦嘴唇动下,叶涞看出他醒,出声叫他:“盛导,醒就起来吧。”
两秒钟后,盛明谦压在脸上胳膊拿下来,睁开眼那刻视线还没聚焦,头顶只有叶涞模糊脸,叶涞身体轮廓是晕染开后逐渐变亮光圈。
定打不通啊,他是不是又为难你?”
“没有,他如果再给你打电话,浩哥别接。”
“好。”
叶涞打电话声音并没降低,也没管外面人到底能不能听见。
叶涞以为盛明谦没走他会睡不着,躺下之后恰恰相反,可能实在是太累,闭眼没两分钟就沉沉睡,耳朵里最后声音,是贴着玻璃窗刮过风声,混着客厅里来来回回很轻脚步声。
“你什时候醒?饿不饿?水喝吗?”盛明谦撑着胳膊坐起来,手心捂着脸用力搓下才稍微清醒点。
叶涞看就知道盛明谦应该是刚睡着还没多久,眼里还是遍布红血丝,衣服跟头发都乱糟糟,看起来狼狈又脆弱。
叶涞没见过这样盛明谦,他眼里,盛明谦总是站在高处,他得仰着头看他,他没见过盛明谦这卑微面。
想
觉睡到天黑,叶涞睡觉前吃咸饺子,最后是渴醒,抬手下意识往床头桌上摸,差点打翻桌子上面水杯,好在他反应及时握稳,但手背上还是洒几滴温热水。
叶涞没多想,端起水杯口喝光,刚醒大脑还不清醒,从床上爬起来开门,看到客厅灯还开着。
盛明谦竟然还没走,躺在沙发上睡着,叶涞呆呆地站在房门口看几秒钟,舌头在还水润下唇上舔舔,人在渴极时候,喝下去水是甘甜。
刚刚床头上温水是盛明谦给他放,叶涞慢慢走出来,客厅里是明显收拾过痕迹,原来椅子上还搭着他前两天换下来脏衣服,这几天他太忙,还没来得及洗,现在脏衣服不见,挂在阳台上。
盛明谦安静地躺在沙发上,左胳膊盖在脸上,遮住额头跟眉眼,只露下半张脸,客厅里沙发并不大,叶涞躺上去都嫌挤,更何况盛明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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