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电梯口,个男人低着头正从电梯里出来。
盛明谦偏头瞄眼,男人戴着口罩,看上去年纪不大,染头爆炸黄毛,右手夹着烟,左手拎着个塑料桶,桶上盖着块黑漆漆满是油污擦车布,走晃荡,桶里液体沿着桶边洒出来,地板上落几滴鲜红色痕迹,是红油漆,味道刺鼻。
盛明谦皱着鼻子往旁边挪挪,快步进电梯摁楼,但在电梯门关上瞬间,盛明谦才发现黄毛目标是叶涞门,黄毛提起塑料桶,红油漆对着叶涞门就泼上去。
盛明谦拼命按开门键,但他想阻止已经来不及,电梯已经在下行,等他再上楼,刚刚那个泼油漆黄毛儿已经没影儿,估计已经从另部电梯跑。
叶涞大门是白色,大半扇白门被红色油漆覆盖,上面红
扔掉手稿纸团又被盛明谦捡回来,再次整理好遍布褶皱,跟其他手稿放在起,重新压在储物盒里面,又把其他东西都码齐放好,最后盖好盖子。
“叶涞,你不想看,就不看,看着你写疼,也疼。”
盛明谦垂着头,明明房间里不热,额前发丝还是往下落几滴汗,汗水撞击在地板上声音清晰可闻。
叶涞张着嘴呼吸,嘴唇都在微微颤抖,眼眶瞬间变得湿淋淋。
盛明谦把储物盒摆好,被叶涞眼里浓黑又悠长难堪跟哀伤猛地捅下,挺直后背下子坍下去,抬起胳膊,揽着叶涞肩膀抱着他:“叶涞,现在才发现,对你解实在太少,知道现在说什都没有用,不想你疼,你疼,也疼。”
叶涞本来不疼,盛明谦句话就勾起那些关于疼痛夜晚,身体里力气瞬间被抽空,想推开盛明谦胳膊软趴趴垂在身侧,下也动弹不得。
盛明谦小心翼翼拍着叶涞后背,轻声安抚:“叶涞,知道那样离婚协议无效,甚至很可笑,因为当时以为你不会真签离婚协议,还幻想着你跟那年样,仰着头笑着跟说,想要你,准备那样离婚协议,不是真想限制你,是给自己留后路而已……”
空气仿佛在周围凝结,叶涞听到耳侧断裂声,是那根悬在头顶细线断裂声,终于落地,确很狼狈,却没想象中那让人难以接受——
盛明谦连人带离婚协议,还是被叶涞推出家门,不管盛明谦怎敲门,叶涞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声也不应。
盛明谦在门口站会儿,想着明天早上再来,心里还在琢磨,明早该做什早餐带过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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