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钧特意拍叶苓口腔内壁照片做留存。
那些伤痕印记,许辞早已记个清清楚楚。
他没想到是,时隔多年,那日他中午在北水店楼下,
四枚花瓣开始缓缓旋转,它们变得越来越红,渐渐凝结成血红色伤口,成为个人口腔内壁上花纹。
画面里随即出现个浑身是血、面目全非女人。
那是许辞母亲叶苓,她死缅甸。
当年,还在念高、只有16岁许辞,和父亲起从缅甸接回母亲尸体。
对于凶手,缅甸警方始终只有句回复:“尚在调查。”
怎好像搞得自己在欺负他样?
·
在那之后有两周时间,两人都没再联系。
周六晚上,忙完工作许辞拿出手机翻通讯录,看到“祁臧”两个字后停顿下。
点开来,对话框还直停留在两周前他给自己那句回复:[收到。路上小心。]
有说你不能接受男人。所以还是有机会?”
许辞:“…………”
——他到底要搞什?
扰乱心弦钢琴曲总算结束,许辞站起来。“去上个厕所。”
祁臧眉毛挑。“你该不会要尿遁吧?”
许辞父亲没有办法,只能请当法医老同学齐钧帮忙进行尸检,能找到多少线索算多少。
齐钧判断,叶苓死于心脏中刀引起心包填塞。
此外,他还发现个关键线索——叶苓口腔内壁右侧有着个奇怪、四个花瓣状伤口结痂。
对此,齐钧道:“叶苓身上有多处伤痕,推测死前曾和凶手发生过惨烈搏斗。她直、直在勇敢地求生,只可惜……
“猜测,搏斗过程中,她咬过凶手手指,咬得非常用力。凶手手指上有枚有四个花瓣状戒指,这才在她口腔内壁留下痕迹。已想办法提取到凶手DNA,但数据库里并没有能匹配上。”
所以他那话果然不是真。
许辞面无表情合上手机,之后照例服下颗安眠药,睡觉。
当晚许辞做梦。
梦里有许多绯色樱花,它们先是长在道路两边,其后渐渐凝聚成棵大树,风来,满世界都是绯红花瓣。
花瓣片片地在梦境世界里零落,最后整个世界剩下片荒芜雪白,只除四枚花瓣。
许辞面不改色:“你说笑。”
之后许辞果然去上厕所。
十分钟后祁臧收到他微信:[公司有急事,去加班,先步离开。抱歉。]
祁臧握着手机,瞬也不瞬地看这几行字好几分钟,然后笑。
——啧,还真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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