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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所有审讯工作结束，已是晚上八点半。
祁臧接
母亲打来
个电话。
她母亲活得很潮，喜欢跟着祁臧那帮初高中同学起，喊儿子“臧哥”。
“臧哥啊——”母亲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明天AS大卖场打八折，你妈
要去大采购，你有什
要带？哎哟，这段时间你电话都打得少，辛苦坏吧？”
舒延很诧异：“你笑什？”
祁臧：“当然笑你这问题太可笑。”
“这个问题有什好笑？”舒延似乎不理解。
祁臧道：“许辞那样人，遇见个，这辈子就不可能遇见第二个。他哪里都好，在看来就跟天上掉下来小神仙差不多。
“诶说，遇见这样人……你担心父母不同意，是不是担心得有点远、有点多余啊？好像只要喜欢许辞，他就能立马跟在起似。是谁啊？就算是人民币，也不见得人见人爱啊。”
……即便你是同性恋，也可能对他做随便事。”舒延道，“那你现在呢？”
祁臧：“…………”
举手做个打住手势，祁臧道：“你口个‘随便’，随便什？”
舒延：“小辞说，你们喝多。”
祁臧：“他也许是喝多，可没喝多！”
祁臧握紧听筒，嘴角弯弯。“帮多买点牙刷牙膏，床单被套……啊对
舒延：“…………”
祁臧：“对许辞，只会担心他不喜欢、不接受。至少这步考虑好，再担心别，你说呢？”
舒延深沉地皱眉，似乎在考虑什。
祁臧察觉到自己大概是戳到他痛处，于是不疾不徐又补刀。“如果他真有丁点喜欢……诶，神仙都为下凡，其他问题，还是问题吗？刀山火海，都会跟他在起。”
语毕，祁臧转身往前。“走吧，接下来还要商博然、平安要审。”
舒延眉间凝出个川字，拳头几乎握起来。“你不会强迫哄骗他吧？”
“没有强迫，也不随便，当年是抱着要和他认真交往态度对待他，至于八年后……”祁臧道，“现在情况特殊，顺其自然，做任务时候，会切以任务为主。你不必担心不专业。”
言罢，瞥见舒延那黑着脸言难尽表情，祁臧心脏个咯噔，该不会他随口说，居然真料中什？
随后他听见舒延问：“认真态度交往？可你们都是男，你就不怕父母不同意、以后路难走吗？”
听到这里，祁臧打量舒延许久，胸口憋着口气彻底消散，而后倒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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