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
？”许辞问。
祁臧道：“想到
《倚天屠龙记》里张无忌他妈殷素素说过
话。”
殷素素那话,许辞当然听过——“越漂亮女人越会骗人。”
他当即皱眉：“
可不是什姑娘。”
祁臧笑着逗他：“嗯？谢善、章小雨……不都是你？”
祁臧表情变得几乎有些肃穆。
许辞瞧出端倪来。“嗯？祁臧你怎？”
“没什。”祁臧收起眼里凝重,很认真地看着许辞,“只是想说，在这里,你可以可以两全其美，可以不必有任何后顾之忧。”
可以两全其美。可以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闻言许辞几乎
怔，然后在心里重复这两句话好几遍。
浮尘在暖光中飘着,它们围绕着许辞，像是在追逐他举动。
讲话时候许辞将语速放得很慢，话语里也透着些许迟疑,与平时在外人面前那副商业精英、牙尖嘴利样子有着天壤之别。
这个时候祁臧会觉得许辞总算摘掉脸上面具,稍微让自己窥到几分他真容。
不过这种感觉转瞬即逝。
许辞不经意泄露那丝脆弱很快就消失。
合上笔记本,许辞端着它起身,冷冷淡淡瞄祁臧眼,转身回房。“睡觉，晚安。”
祁臧跟着起身。“你看，又生气啊。”
许辞
过好会儿,他淡淡笑着看向祁臧，问他：“就这相信？”
“嗯。就那相信你。不是相信你嘴上说话,而是相信你这个人。”
祁臧道,“从你答应把商博然下落告诉、从你决定和合作、从你从那里拿走隐藏式耳麦、从你口回绝血莺要求、从你选择把炸药绑在自己身上开始……就选择坚定不移地相信你。”
“唔……不怕再骗你回大？”许辞下巴抬起来，表情仍是清清冷冷,但不知为何祁臧从他目光里感觉到些许挑衅。
凝眸看他半晌,祁臧倒是大笑起来。
再抬头看向祁臧时候，他目光已恢复平静，平静得天衣无缝。就好像他心里从未有过任何挣扎彷徨似。
祁臧安慰他话还没能说出口，许辞便自问自答道：“其实也没什。每个人都有自己立场、也有自己要做事。天底下本来就没有两全其美事。不能什都想要。”
许辞出于信念、信仰，出于为父母讨回目，选择走这条路。这个时候他已经放弃要和林景同成为朋友这件事本身。
那刻祁臧不由想起自己。
许辞如果对自己还有隐瞒,是因为他做好放弃自己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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