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进嘴时很甜,后续苦涩难当,等他终于反应过来中招,已是穿肠烂肚,千疮百孔。
而那个
“你居然是故意……你居然是故意!”袁印海从最开始碎碎念,到后来胸膛剧烈起伏,终于是没忍住再次激动起来,“阮颂你这个忘恩负义东西居然是故意!!”
幽冷月光从窗框照进来。
阮颂架着腿,背靠椅背,静静享受着月色为他轮廓加冕,镶上层氤氲银边:“忘恩负义严重吧,毕竟如果不是你先无情无义占东西,哪来机会忘恩负义?”
袁印海从事发以来躺在这张病床上直在强撑,哪怕是听见女儿即将回来,也能坚持。
但现在阮颂猛下把他心底多年来最深恐惧剖开,袁印海眼角终于还是湿。
不大。”
…
在接下来天里,袁印海度日如年,好像已经来到生命最后天,名声扫地就是他终结。
而在这最后天,阮颂共出现三次。
第次是在早上,通知他网友们已经从方维入手,开始为他编剧工作室不同时期作品风格分类。
曾经他天真以为,阮颂不过也只是枚没什分别棋子,用完废弃即可。
但当他真把阮颂丢,他才发现自己用惯“天才”,听惯“天才”带给他美誉,却居然完全无法寻找到下个天才延续……
那种制片方听说他无法复刻传奇时眼神,那种审核方收到剧本惊讶为什不如从前眼神,那种电视剧播出,观众满怀期望而来,然后失望而归评论。
每样都压在他心上,并且越压越沉,使他为自己“江郎才尽”无数个夜晚辗转难眠。
阮颂就像是给他灌瓶慢性毒药。
第二次是在中午,通知他网友们动手能力比预计中还强,已经开始研究为什工作室里学生不停轮换,最终署名编剧却永远只有他个。
第三次则是在深夜。
阮颂再次造访睁眼枯等天亮袁印海,把旁边椅子拖到病床边上来,优哉游哉给他削个苹果,说:“可能你不知道,其实以前帮你代笔时候真很努力,尤其是《最后朵太阳花》这部剧,完全称得上呕心沥血,掏空心思。应该从写完那年,直到现在都还很多制片方想找你写类似剧本吧?”
袁印海形容枯槁,整天没有松动脸色终于在这刻有变化,难以置信看向他:“……你故意?”
阮颂抽出卫生纸擦干净手只是笑:“听筱筱说,你近两年精神状态越来越差,脾气越来越,bao躁,对她要求越来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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