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颂当然不可能站晚上。
他才刚从外面森冷雨夜逃进来,现在根本无处可藏,只能低着脑袋进去,来到男人身边还在不断小声道歉。
男人听在耳朵里,领着他去客房路却都没应声,也没开头顶灯。
走廊里漆黑片,不难看出阮颂跟在他身边很紧张。
屋外雨声依旧清晰,领路男人猝不及防停下步子,扬手推开手边房间门:“进去吧。”
“理解。”男人又笑下,抱着胳膊丝毫没给他留面子,“毕竟也没真正关心过。”
语毕,木门在阮颂背后“砰”得摔上。
男人改先前对待陌生人还算客气态度,关完门便径直朝屋内深处走去,头也不回说:“看你也别擦,反正都是会打湿,不如直接进来洗澡换衣服。”
听见最后半句,阮颂捏着毛巾明显有些僵住。
男人却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走到通往房间走廊口回头嘲讽:“怎又不进来,刚刚不是你自己敲门说要进来借宿?”
知道自己身上不干净,很是拘谨站在门口道谢。
透过门缝,他能看见里面亮着只有吊顶上老旧吊灯,客厅茶几上泡着热茶,茶杯旁倒扣着读到半厚重英文书。
男人找来新拖鞋时,阮颂正在门外俯身弯腰揪着裤管,企图把水拧干。
他双腿修长,浑圆臀部高翘着,上半身白色衬衫被浸得半透明,背部大片肉色肌肤从里面显出来,不难看出肩很窄,有对漂亮蝴蝶骨。
男人直耐心等待阮颂打理。
话音落下,房间大敞窗帘外又是道闪电,屋内简单陈设骤然被照亮。
阮颂人已经按照男人指示走进去,心里
阮颂尴尬在门口句话也说不出。
男人再次戳穿:“还是不敢洗澡,怕对你干什?”
阮颂闻言,本就找不出血色面色更加惨白,竟是牛头不对马嘴开始道歉:“对不起那个时候真不知道你直在等,以为大学毕业们就好聚好散,不是有意突然消失,是家里……”
“是家里临时有事。”
男人好整以暇帮他补全,又是笑:“好,现在知道你家里有事,也接受你道歉。还不进来吗,要在门口站晚上?”
等阮颂踩进门内鞋垫,昂首接过毛毯,他们才算第次真正意义上脸对脸对视。
两人都愣。
男人认出他,平和英俊脸上第时间浮出冷笑:“好巧。”
他们显然过去认识。
阮颂表情已经开始窘迫,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都不知道你老家原来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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