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关系吧,走廊很黑,照道理看不到们。
安息又大着胆子向前凑凑。
果然,对方只是走到床这边调节下血压器,调好之后又绕走到墙边桌子上鼓捣什别东西去。
与此同时,直横在他们和外来者之间医生也似乎忙告段落,他把装着各式血淋淋布料残片和手术器械推车拽开点,自己也侧身走到边观察满墙机械跳动数值。
于是安息看见外来者脸孔。
景象并没有出现——也难怪,毕竟是需要花费大力气救治资源,没有生产能力话避难站是不可能为此敞开大门。
瓶盖用气音问:“你看到脸吗?男女?”
安息举起手指头冲他“嘘”。
安息露出只眼睛朝灯火通明房间里看——两名带着面罩医生围着手术台,把外来者脸部挡个严严实实。外来者似乎身材十分高大,应该是名男子,但也兴许是层层包裹防辐射服所造成假象。他厚重战时军靴支出病床外截,靴底沾满黄色沙砾——那是安息从没踩踏过、废土沙砾。他戴着露指手套胳膊耷拉在外面,指甲里都是黑色油污,反光面罩和辐射净化芯已经被拆下来摆在边。
瓶盖应该也意识到对方性别,显得有些失望——避难站里女性非常稀少,难得几个又作为“生育资源”和他们隔离开来。这次大张旗鼓地引入名外来者,还以为能是女性呢。
对方尚未恢复意识,眼睛紧紧闭着,看不出是死是活。他深棕色头发和胡子茬乱糟糟地覆盖脸颊,只看得出眉骨很高、眼窝很深,鼻梁骨高挺。安息忍不住直打量这个神秘外
安息不太在意,他出生在这个避难站到今年十六岁,几乎没见过什陌生人,不管是谁,他都很稀罕。
安息听到布料被撕剪开声音,背对他医生抬起手臂大幅度地动作起来,不久后,好几块浸满乌黑色血迹布料和金属残片被摆放在旁托盘里,安息余光瞥见瓶盖把手掩在脸上,几乎是同时,股铁锈混合腐败味道就钻进他鼻子里。
安息很熟悉这个味道,他妈妈在好多年前次变异人入侵事件里受伤感染,她溃烂伤口就日复日地散发出这个气味,直到最后。
他直无法忘怀这个味道。
面对他医生忽然抬起头朝门口方向看过来,安息差点叫出声,赶紧向后缩缩脖子,他俩大气不敢出地等老半天,手心捏出冷汗,耳朵里听到还是只有器械互相碰撞脆响,以及发电站永不停止嗡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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