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皱着眉，手捏成拳，说：“那个味道……不止有塑料和化纤烧焦
气味，还有那种，很香……烤肉味道。”
安息
开始没明白他什
意思，霎时间反应过来，震惊之下喉头缩紧，阵反胃。
废土说：“等赶到避难站时，几乎整个站都已经被烧成灰烬。不知道那个片区变异生物当时出
什毛病，大白天，就全部扑到避难站里去，也许是过去几个月死太多人，血腥气太重。”废土腮帮子动动，像是咬咬牙，接着道：“那避难站不是之前被袭击过很多次吗，不少人被变异生物扑杀，死死、变异变异，有个站里居民就……疯，他似乎是眼见自己所有朋友亲人全都被……这种事说起来也不算罕见，但亲身经历还是……”
废土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安息也不需要他过多解释，这名看似脆弱懵懂少年，也早已经历过无数次死亡和离别，骨子里是坚韧而偏执
伊安也朝他笑笑。
安息明白，这肯定是废土那位师父、冯伊安昔日挚友言论。
“很多人过早地放弃在这个框架下生存，其实很难在心底里不对自己感到失望，这种失望无处发泄，就转嫁给那些还在坚持人。”废土摇摇头，接着说：“但不论如何，大大小小任务，队长还是愿意费事把
带在身边，平时也算照顾，后来慢慢地，也就没那菜。”
安息笑笑：“你也有菜时候啊。”
废土挑挑眉：“最菜时候也菜不过你。”
安息“哼哼”两声表示不屑，转念又想到废土童年时期都跟着母亲四处流窜，肯定早就经历他从没面对过艰苦无助，又瘪起嘴巴。
废土继续道：“队长虽然严格古板，但对待大家都挺不错，队里不少人其实都很尊敬他，直到三年前。”
“那时候们接个小型避难站任务，那避难站周围滋生大量变异生物，小半年来被袭击二十几次，人口死大半，实在没办法，把所有资源都换成酬金来雇佣们。当时们兵分四路，去清扫避难站周围巢穴，被分配到那个巢穴离避难站最远，大概三公里开外，但到之后，就觉得不太对劲。”
安息已经从桌子上爬起来坐端正，问：“怎不对劲？”
“因为怪太少。”废土说，“打掉那些小喽啰没花多长时间，之后们本该直接回营，但当时就有个……可能是直觉吧，想着要先去避难站那边看看。们走出不到两公里就发现远处着火，老远就能看见黑烟，能闻见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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