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看他会儿,说:“们不都是这样吗?”
废土歪下头,没太听懂,安息又说:“不知道生命在哪天会突然结束,难道们不都是这样吗?”
霎时间,废土觉得灵魂受到温柔而有力次撞击——他想起自己刚刚认识安息时,避难站遭到变异怪物和辐射人入侵,安息在看到同伴尸体后,只花五秒钟消化这个消息——他前刻还被虫子们吓得大哭,下刻就冷静地为死去朋友盖上眼睛,关上门,大步走进怪物
废土作势要把他推下去,安息连忙手脚并用地抱着他腰:“别嘛别嘛,来聊聊天呀。”他往上蹭蹭,凑到废土脸边上:“你是不是在想医生说话啊。”
废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说:“其实他不说,也不是没猜到,早就有感觉,只不过今天证实而已。”他有些自嘲地叹声:“大大小小伤口很快就会愈合,周围人开始觉得惊奇,后来也会害怕。小时候不懂,长大才知道这不正常,才知道要隐藏起来比较好。”
这样说着,他伸手揭开胸口胶带——纱布下面皮肤因为药水原因微微发黄,但几天前还深可见骨抓痕已经长出粉色新肉。
安息把纱布丢到边,凑过来亲亲他鼻梁,发丝滑过他手臂,凉凉,又有些痒。
废土有些好笑:“这是什意思。”
点有什关系,平时又看不到……”
废土低头看着他,神色十分复杂。
安息仰着脸去看冯伊安寻求帮助:“怎,怎嘛……”
冯伊安拍拍他头顶,笑着说:“没什,你说得很好。”
入夜后,废土早早地仰趟到床上闭起眼睛,安息轻手轻脚地围着他转两圈,讨个没趣,只得爬回自己床上,翻过来滚过去,差点掉到地上。
安息笑道:“是安息特色安慰法,只有幸运人才会得到。”
废土嘴角动动,还是忍不住勾起个笑。
半晌,他又说:“可能像变异人样……”
安息立马道:“才不像呢。”
废土示意他别打断自己,说:“意思是,说不准哪天,这个逆天复原能力就会消失,到时候随随便便道小口子就能要命。”
听见他折腾动静,废土额头冒起根青筋,不由得睁开只眼瞄过去,安息见他睁眼,立马原地起跳窜到他床上。
废土没办法,只得抬起手臂给他腾位置,嘴里嘟囔道:“干嘛。”
安息说:“睡不着。”
废土面无表情道:“睡得着。”
安息嘿嘿道:“你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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