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穆熙云点头,“们和镜雪里交手。”
叶书离神情微变,南隰善巫蛊,同九州武道并非是同系。但镜雪里这个人,是南境巫星海之主,近十年,整个南隰国无人能出其右。
若比照九州武道,镜雪里只会是大乘境。三四年前刚入境楚珩,或者说姬无月,在这样位绝代大宗师面前,就略显稚嫩。
“这件事从前没和你们提过,但你也猜得到,你师兄他,败。”穆熙云说,“他当时被镜雪里打掌,受内伤。但即便如此,你师兄要是想走,天底下没人能拦得住他。他和镜雪里交手时,始终将护在身后,寸步不肯让,他挨记,却没受什伤。们从玉鸾山峭崖路往东,甩开镜雪里人。”
“镜雪里那下不是那好受,蛊毒昼伏夜出,天黑后毒性发作,你师兄跟说他难受,们在林间山神祠里稍作歇息。他是真疼,满头都是冷汗,们就没再继续前行。帮他调息大半夜,黎明破晓时候他才枕在膝上将将睡着会儿。”
长大,跟星珲没什两样。”
穆熙云眉目温柔,眼底露出些许怀念,“他四岁来漓山,从小就惯会跟撒娇,直都不是什要强性子。幼时摔碰,会到这里喊疼,后来再长大些,调皮作祸惹见微生气,受罚挨打,也是到这诉苦,若是被训,就会跟讨饶。直到他入境大乘,刚成为东君那会儿,都是如此。”
叶书离笑眯眯地点点头:“这是大师兄能干出来事,他这个人,向‘威武即屈’,能挨骂就绝不挨打。”
“是啊,”穆熙云颔首浅笑,“你师伯总讲他平日里有几分娇气,那便是说,他这性子没有变。”
穆熙云说到此处停顿会儿,再开口时笑意微敛:“可书离你知道,上次听他跟喊疼,是在三年多以前。”
“那时候他身上还有外伤,人也有些发热,同他讲,去山祠周围看看能不能给他寻些止疼清蕴草。你师
叶书离不疑有它,摸着下巴思忖阵:“那会儿他不是刚入境大乘不久,这是成东君后,慢慢地不好意思跟师叔撒娇?”
穆熙云却摇摇头:“若真这样就好……你师兄他,是不敢。”
“不敢?”叶书离晃扇子手停,时不得其解。
穆熙云颔首,语气有些苦涩,默阵,缓缓开口道:“三年多前,你师兄同起去过回南隰,们从越州入境,在玉鸾山脚下,偶遇大巫镜雪里。”
叶书离肃声道:“南隰那位大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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