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雪里注视她会儿,知道她并未全部听进去,不着痕迹地叹口气,冷声道:“银颂,师父心想要靖南丝路道,并不是说它多难能可贵,而是因为它是们真正可以得到利益。”
“知道你心里对敬王说半个越州真有想法,可是你要记得,有多大本事就吃多少饭,不然会被撑死。南隰对大胤领土没有兴趣,敬王想要也从来都只是让们牵制越州驻军,而不是越界侵略。们若是真觊觎大胤地盘,别说现在皇帝忍不,就算敬王真能赢,他也样忍不,等他真正坐稳江山,他脸只怕会翻得谁都快。”
银颂低头咬咬唇,手指绞在起,神情微怯。
镜雪里扫她眼,语气软和下来:“南隰疆土虽然只有大胤三州之地大小,但是却也安稳平
雪里字顿,话音清晰而又缓慢:“并不很想他赢。”
天穹黑云后忽然有惊雷乍然滚过,雨势陡然骤起来,几乎连成水幕倾泻而下,溅起满地寒凉气。
银颂肩膀不自觉地颤,顿觉通体生寒,她不敢置信地望向镜雪里,从没有想过竟会从师父口中听到这样话,毕竟——
镜雪里就像是看穿她想法,声音很冷但又不容违逆:“你不要觉得你师父无情,砚溪钟氏是和巫星海有旧,钟仪筠曾经在巫星海学艺,但这都不代表南隰就要掺和他们事。是南隰国师,自当为南隰考虑,只想要靖南丝路道,其他都和们无关。”
“银颂。”镜雪里漠声说:“你不是问为什不让赫兰拓也去杀顾彦时吗?不想敬王赢,顾彦时当然不死最好。如果只有敬王人动手,顾彦时还有线生机,但若是赫兰拓起,他就必死无疑,当然要搅和。”
水幕沿着廊檐接连而下,将空气中本就稀薄暖意洗而空,廊外有风疾疾吹过来,是透心彻骨凉意。
银颂心底寒凉片,她沉默良久,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师父,靖南丝路道真有那难得吗?可敬王说……”
“他说日后给们半个越州?”镜雪里随口接住她话,略有些失望地摇摇头:“你刚才问‘雷霆雨露’意思,以为你听得懂,看来你确实不懂。等你悟出来这四个字含义,就知道,并不只是不想敬王赢,更多是因为根本就不看好他。”
“雷霆雨露,大胤如今皇帝是个明主,也是个英主,心智谋略非常人能及,不是个好惹人。并不看好敬王跟他斗,你说半个越州,只能是说说。”
银颂兀自低着头,并不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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