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承殿里铺好
纸笔，楚珩调金粉研墨，凌烨
边写着“福”字，边问道：“你大师兄去庆州做什
？”
“……”楚珩噎，他编话
时候把这茬给忘。
凌烨转过头来：“不知道？”
都知道姬无月在哪，到做什却卡壳，陛下能信就怪。
楚珩低着头没应声。
楚珩不禁有点泄气。
正这想着，就见凌烨转过头来问道：“千诺楼人真杀漓山弟子？”
“没。”楚珩闻言回过神，摇摇头说：“
大师兄当时刚好就在庆州，是传书给他，让他去给影卫帮个忙。”
“哦。”凌烨拉长嗓音应声，似笑非笑道：“你跟你大师兄关系还挺好。”
楚珩心里跳，莫名觉得这话听着有点不对，还没来得及细想，门外祝庚就走进来，恭声道：“启禀陛下，赐福苍生笔和洒金红纸已经取来放到正殿。”
天时间内剿杀千诺楼，是因为有漓山东君暗中襄助。楚珩这个“甲”，想必就是看在漓山面子上。
谢初琢磨番，觉得应是如此，便没再深想细究。此时谢统领还不知道，陛下内帑钥匙都在御前侍墨那里，若是不给他最好，旁人年赐全都不用发。
*
明承殿书房里，凌启正在跟皇帝回禀千诺楼事。今日中午，影卫传来消息，千诺楼活捉九位楼主和其他重要人物，已经被押解至京畿西界监兵关。容善已前去接管，估计明早便可抵达帝都。
既然回禀是千诺楼，那就不免要提提姬无月。
“那就是知道？”凌烨运笔写完个福字，“说。”
楚珩牙咬，信誓
楚珩正琢磨着，就见凌烨站起身睨他眼，道：“御前侍墨，过来伺候朕御笔书福。”
楚珩：“？”
怎还突然闹脾气？
*
御笔赐福，是大胤年节定例。皇帝用赐福苍生笔饱蘸金墨，在洒金红纸上书写“福”字，腊月廿九太庙祭祖后，赐给王公近臣，以示帝王恩宠。
楚珩站在旁边，悄悄侧眸观察陛下神情。
凌启目不斜视，本正经地禀道：“东君那日和臣说，千诺楼人在宁州杀漓山弟子，所以他去取那几位楼主命。但臣始终总觉得，这有点太巧，而且当时那位楼主也是抵死不认，所以臣认为东君应是说谎。”
大实话讲完，凌启便先行告退。书房里只剩下楚珩和凌烨两个人。
楚珩打量着凌烨神情，刚才谢统领在那会儿，不是很高兴吗，怎感觉听见“姬无月”名字，又变呢。
真有那不待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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