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里,楚璇等又等,直到庶子庶女被打发回去,室内只有他们三个人时候,楚琛依然没有表态。
眼见母亲叶氏沉着脸不语,楚璇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出来。
“阿姐,”楚琛闻言放下茶盏,抬起头温声道,“明白阿姐意思,也知道阿姐是为不平。”
楚琛直白坦诚地说,“不瞒阿姐,若今日陛下是给钟离楚氏面子,家里把侍祠储君殊荣予二哥,那肯定有万个不甘心,怎不平不忿都是应该,因为才是钟离世子,家里理当以为先,此为宗法。”
楚璇容色稍霁。
直待在他生母身边。
那时候楚琛已经习剑年多。有回师父散学早,他跟堂兄弟起放风筝,循着风筝坠落方向寻过来时,路过间僻静院子。楚琛知道这里,他听母亲提过,自己有个身体不好四弟和个病病歪歪姨娘住在起。
楚琛很少会见到他们,正巧院子门虚掩着,出于好奇,他探过头往里看看。
时至今日,楚琛早已经记不清姬无诉樰模样,家里长辈或者父亲其他妾室偶然间提起她时,也是不屑居多,因为姬无诉樰曾是个从掖幽庭里出来女奴。
可是在楚琛记忆里,当日,院中那个身着素衣女人,手里拿着截从地上捡来树枝,在树下翩然起剑,微风拂过她面庞,衣随风动,剑随人动,起起落落间,风也似剑,人也似剑。
“可现在,”楚琛抬头看眼坐在主位上母亲,依旧心平气和地道:“二哥受是漓山惠,那是他师门,又不是,漓山福泽当然和扯不上关系,就算不平不忿那也是旁人东西。东君愿意照拂同门师弟,穆夫人乐于看顾门下弟子,本就天经地义,当然不需要
楚琛认得这套剑法,每个修习剑道人都会学。入门时师父就教过,也经常演示,学堂里长老们内力深厚,动起剑来摧枯拉朽气势如虹,他们每次看见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相比之下,院中这个女人剑里分明是没有任何威力,可楚琛却挪不开眼,不由自主地盯着她举动。那样简单到极致招式,他看过许多遍,也练过许多遍,早就会,实在是不懂师父们为何每次授课前都要他们浪费时间先习练三遍。
此刻此刻,他目不转睛,再度看着已经练烦剑法,从起到收,忽然间福至心灵,第次体悟到师父们口中“剑道”二字含义。
“阿琰,大道至简,衍化至繁,看清楚吗?”他听见那个女人问院中孩童,声音带笑温柔如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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