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闻言有些犹豫,提醒道:“王爷,太后殿下说过,不能
现在只是因为清晏不足六岁,尚未正式入学,依照宫里惯例,日常见面,外臣不必大礼参拜,所以凌熠才可以岿然不动,受下清晏这声“皇叔”。
可等到下个三年,再到四方王侯齐齐进京朝觐时候,国礼先于家礼,包括他在内,所有人都要向太子俯首称臣。
凌熠攥紧指尖,手里佛珠承受不住力道,噼啪声爆出条裂痕,旁边心腹见他神色冷凝,四下看看,放低声音提醒道:“王爷?”
敬王很快回神,容色恢复贯散漫,他侧身向后看眼,见那道抱着清晏身影已经快要走到拐角。
满座帝都城里恐怕没有谁真正去解过他,因为所有人都觉得,除那张过分韶艳脸外,这个名叫楚珩年轻人,再没什值得称道特别之处。
又十分幽深,尽管他面上总挂着层玩世不恭笑,却总会给人种深沉阴戾感。
他仿佛是真不解,随口又问道:“这个时辰不是都该在前廷太极殿吗?你们倒好,怎反倒像是在往……寝宫方向走?”
他看着楚珩,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微微放慢语速。楚珩容色平静,听得出来也猜得出来,想必这位敬亲王早就从太后那里知道他和凌烨事。
楚珩正欲捏个理由搪塞,怀里清晏又转过头来,看着敬王:“父皇让他教……”团子像是想起什,顿下,继续说:“教孤习字,回头要检查。”
敬王把玩着佛珠手微微停停,过几息才道:“行吧,那你好好地学,可别让你父皇失望。”
可是未知往往意味着变数与危险。
凌熠回忆起那天太庙祭祖时场景,他隐隐有种说不清道不明预感,这个楚珩如果不处理得当,日后会成为他隐患。
“沈英柏妹妹沈黛是不是进京?”敬王低声问道。
侍从称是。
敬王勾勾嘴角:“这个沈黛,可是当年父皇定给凌烨准贵妃呢……”敬王眯眼望向楚珩背影,吩咐道,“寻个合适时机,送个消息给沈英柏,谨慎些,别让他发觉是本王给。”
清晏应声,和楚珩说:“们走吧。”
“嗯。”
楚珩抱着他绕过敬王,径直朝前走去。
凌熠站在原地,身后侍从跪下来恭送太子。
“孤”这个自称从清晏口中说出时候,凌熠有瞬间恍神,他和他长兄齐王,就是在这个字上落后凌烨步,步落从此步步落,到如今,凌烨儿子都长到懂得这个字寓意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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