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绪细微变化分不落映入凌烨眼帘,漓山不外传药,想来是那位已故青囊阁主所配吧……
他是楚珩亦兄亦父最敬爱小师叔。
所以也是东君姬无月解不开心结。
静静地擦完药,楚珩从凌烨身上下来。时辰临近戌时,外面天色黑透,该晚膳。早上楚珩起得晚些,他们没道吃,中午前头有王公宴凌烨没回来,晚上这顿……高匪进殿请示膳食,凌烨“传”字还没出口,楚珩就撵人,虽说他从前出过水痘,但楚珩还是不敢大意。
可谁知凌烨却不依,起水痘需得忌口,这忌那忌,最后能放到桌上就只剩清汤寡水,楚珩口味挑,菜色不合他心意虽不会说什,但肯定是拣两筷子就撂下。
太有想法,难能驾驭,不是世族们喜欢保荐,也不够讨上峰喜欢。”
难能驾驭不够听话,楚珩眉梢挑,朝中不就位?恰好也是走科举上来——宣熙帝臣子里头,恐怕没人能比尚书令颜懋更不知顺从吧?
可这不讨喜个丞相,宣熙帝却不仅不急着收权,好像还打算继续用下去——是收不还是不想收……这区别可就大。
凌烨觉到楚珩直勾勾视线,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问道:“盯着做什?”
楚珩似笑非笑,悠悠说:“看们陛下心里有多少小九九。”
凌烨若不在,可没人能管住他,所以当然不能走,“你这人真是霸道不讲理,这寝殿怎说也有半儿吧?”
楚珩气得无语,这人没病没恙却不愿出去,那总不能让他个起水痘再去“祸害”帝苑别宫殿吧?
谁也拗不
凌烨听言好笑,翘起唇角,展开双臂,道:“呐,看吧。”
楚珩展颜莞尔,放下卷轴上前步,伸手摸摸凌烨心口,然后煞有介事地摇摇头,笑道:“帝王心,海底深,可摸不出来。”
这话怎听着那不对劲儿呢?凌烨轻轻咬咬牙,将卷轴撂,揽住楚珩腰往坐榻上带。待回过神来,楚珩已经坐到他腿上,这是个极其容易“出事”姿态,楚珩吓跳,手忙脚乱地就要起身下来:“别闹,离远点儿,回头过病气给你。”
凌烨手按住他,手拿起旁边榻桌上海棠花圆瓷盒,示意楚珩低头,拈起架上涂药毛笔,道:“下午从猎场回来,见着你师父,她说给你送外敷药来,还有张药浴方子,回头用过膳泡泡。”
“嗯。”清凉药膏抹到脸上,有熟悉香气萦绕在鼻尖,楚珩眉眼黯,攥着凌烨衣衫手微微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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