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爷爷说:“咱也不能强行留着孩子,是国庆安排好,他自
沈行春笑着抬手在安圆脸上捏捏,说:“不用谢,回家之后好好学习,其他不用想,你爸爸地址跟地址,待会儿写给你份,你可以写信。”
安圆点点头没吭声,把蜜饯盒子装进自己书包里,跟自己瓶瓶罐罐放在起,然后就直低着头,盯着自己毛线衣看。
他穿还是沈行春毛线衣,衣服上起不少球,他下下揪着毛线衣上毛球,最后把揪下来小球放在手心里搓成个小拇指盖大小灰色小球,揉来揉去。
沈行春找出张纸跟笔,写安国庆看守所地址,又写自己家地址还有村委电话,把纸条折好,放进安圆书包夹层,又嘱咐句,“纸条给你夹在书包里,别丢。”
安圆抿着唇,闷声“嗯”声——
安圆东西本来就不多,他这些天很多东西用都是沈行春,再想磨时间,也没有东西可装。
他拉好书包拉链之后沈行春问他:“你表姑家,都有谁啊?”
“表姑,表姑父,还有个表弟。”
“你表姑是做什?”
“她跟表姑父都在厂里上班,鞋厂。”
厨房里爷爷奶奶蹲在灶坑旁边,小声嘀咕着说话,沈奶奶冲着门外方向抬抬下巴,“你看孩子表姑,能对孩子好吗?”
沈爷爷说:“毕竟是孩子亲表姑。”
沈奶奶转回头,往锅底添两根木柴,突然转头看着沈爷爷说:“老头子,要不,让小圆儿在咱家吧。”
沈爷爷沉默会儿,说:“小圆儿是城里孩子,跟着表姑再怎不舒坦,也总比在咱们村里强吧,而且城里教育,各方面条件都比咱这强太多,小孩儿以前就没受过苦,在咱家,委屈……”
沈奶奶不大同意他说法:“国庆那年算是救命,看着现在孩子孤苦伶仃,咱这条件是赶不上城里好,只要好心待他,总也不会太差。”
“你跟他们熟悉吗?”
安圆点点头,“熟悉,爸出差时候,以前在表姑家住过几次。”
沈行春顺着门缝往外看眼,看不见李秀珍,他也觉得自己有点多想,李秀珍可能就不是热络性子吧,毕竟是亲表姑,不可能太差。
沈行春从兜里掏出盒蜜饯,递给安圆,“给你,路上吃。”
安圆看着沈行春手里盒子,盒子是透明,以前应该是装钙片之类,现在里面装满满罐蜜饯,他接过沈行春手里盒子,轻轻说声“谢谢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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