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大多数时候都是不
沈行春看出刘山宝是正常的状态,有点不解:“山宝哥现在好好的,你爸妈怎么还把你关在里面。”
窗后的刘山宝一点都不在意地扯了扯嘴角,说:“他们是怕我突然犯病,关起来也好,今天是山明的喜事,不能出差错,我在这也挺好的,还清净。”
“山宝哥吃饭了吗?”
“吃了,刚刚我妈给我送来的,”刘山宝视线看向安圆:“你弟弟?”
沈行春“嗯”了一声,“我弟弟。”
……
两人正一句句聊着,安圆听到沈行春在前面喊他,“小圆儿,小圆儿……”
安圆冲着声音方向大声应道:“哥哥,我在房子后面呢。”
沈行春跑过来走到他身侧,“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怎么不在里面吃饭?”
“我就是想上个厕所,”安圆说完指了指小屋的窗户,“里面的人是山宝哥哥。”
的打磨过一样,嘶哑的不像人的声音,倒像是某种动物竭尽全力才发出了人类的声音一样,还带着浓厚的喘息。
“小孩儿,你是谁家的?”
安圆站在原地,答:“我是沈行春的弟弟。”
“大春的弟弟?”刘山宝问。
“嗯。”
“这孩子一点都不怕我。”
安圆接了话:“因为你是哥哥的朋友,哥哥的朋友,不用怕的。”
沈行春笑着揽了揽安圆的肩膀,对刘山宝说:“山宝哥又不是坏人,怕什么。”
刘山宝沉默了一会儿,眼睛突然没了焦距,瞳孔里是一片幽深的黑调,他开始断断续续的自言自语。
“我不是坏人,但我是疯子,其他人都怕我。”
沈行春顺着安圆的手指看过去,看到了站在窗后的刘山宝,他拉着安圆的手往窗边走了两步,“山宝哥,你在里面,刚刚我来敲门,没看到你。”
离得近了,安圆才看清,刘山宝的确很瘦,皮贴骨的那种瘦,脸颊深深的凹陷着,脸跟雪一样白,比雪还白,是惨白,他的两只眼睛空洞洞的,脖子上的青筋明显。
“我刚刚在睡觉,没听见。”刘山宝说。
沈行春知道这是搪塞的话,他也没多问,跟刘山宝聊了几句,问了问他现在的情况,他们聊的都是很平常的话题。
聊冰冷的天,还有今天的喜宴。
“你不是沈瑞吧,我记得沈瑞才几岁,大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弟弟了?”
“前几天才多的,”安圆自我介绍,“我叫安圆。”
“安圆,很好听的名字,你几岁了?”
“我十二岁了,再有两天就十三岁了,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山宝,我比你大很多,我今年26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