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芳雨:“对,我留着喂狗。”.
此时起风,雪白窗帘在渐黄的日光里被抬至半空,发出呼啦呼啦风哨声。阮芳雨余光瞥见阳台上漆黑的大铁笼,脸上表情一空,眨了下眼。
“你养过狗?”
仉星航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嗯,养过。”
阮芳雨自小没什么爱好,唯独喜欢狗,他走近阳台,蹲下来凑近看,笼子里空空。“狗呢?”
“嗯。”仉星航扭过头,看破不说破地浇冷水,还不忘惹人遐想。“哥要是搬过来就不是一个人了。”
阮芳雨盘算落空,没好气问:“你想聊天吗?”
“想啊。”
“那就好好说话。”
“哦。”仉星航熟练扔皮球。“那哥开个能让我好好说话的头。”
话里有自己真心.
仉星航笑够以后沉默了,手背搭在额头,半垂下眼,静静看窗边风动纱帘。
两人都不说话,华丽的房间静匿的有些压抑,窗外偶尔的一声鸟叫,都衬的室内更加空寂。孤独是在安静中从心底长出来的。毫无疑问安静的仉星航十分具有欺骗性。就好像三年前那个雨夜,阮芳雨总能从他身上感受到某种特殊的共情,圣母癌晚期的人不觉动了恻隐之心。沉默半晌,他主动找了个话题。“昨天晚上,在校门口那个女孩,是你的姐姐?”
“不是。”仉星航说:“是生我的人。”
阮芳雨对于他的表达有些惊讶。虽然说“妈妈”两个字对他来说十分遥远,但日常街头巷尾随处能听见,尤其是家长会后,从黄洋挨揍的嚎叫声里能更加切实感觉出普通家庭中的“母慈子孝”。
仉星航居高临下睥他,没回。夕阳照的墙壁阴影浸没半张脸,内心冒出一个想法在不安叫嚣——要他把蹲在地上放松警惕的阮芳雨关进面前笼子里。
笼子半人高,漆
阮芳雨被他恶人先告状弄得喉咙发紧,端起面前水杯抿了口,水是凉的,但却不冰,仰头喝完,握着空杯掀开眼皮。
“你作业写完了吗?”
这个话题确实能好好聊,仉星航也总算回了句正经的。“写完了。你要抄吗?”
“不抄。”
正经只有一句,他又说:“那我送哥的巧克力好吃吗?你一直夹在书里,舍不得?”
仉星航的称呼,太过疏离和冷淡。他好像真就是一个没有心的怪物。
阮芳雨问:“阿姨出门了?”太阳西斜,他想离开,如果仉星航的妈妈回来,正好有了合适机会。
“她不住这里。”仉星航打破他心里美梦。
阮芳雨还想挣扎一下,没有妈妈,保姆也行。仉星航一个少爷总不至于自己独居。
“你一个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