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星航勉强扯开唇角,笑干涩,他接过来,手在盖子上滑三次却没拧开,他唇色极淡,又轻抿着,额头鼻尖渗出细汗。阮芳雨察觉到不对,用手背起碰他手指,滚烫,又去探他额头——
这就像是摁下个开关,仉星航软软朝他倒下来,额头垫着手抵在他大腿间,哑着嗓问:“哥,烫吗?”
“……”阮芳雨实在干不出把病号脚踹开这没人性举动,找几个位置都下不手,只好嘴上刻薄。“离煎熟鸡蛋还差点,顶多能弄个溏心蛋。”.
正是大课间,时间长,阮芳雨跟黄洋简单交代下就架着仉星航去医务室。黄洋看两人勾肩搭背几乎黏在起
万晓倩贴心把搭在椅背上校服外套抻出来给仉星航盖在身上。见他脸苦大仇深。
“怎?他生个病你那难受?”
阮芳雨“呵呵”干笑两声,心说巴不得他去死.
周上午前两节是语文和数学,仉星航现在是各科老师眼里红人,全睡过去还被贴心盖两次衣服。
到第二节大课间,因为周末把考场借给社会招聘考试,喇叭没有调好,课间操因祸得福免。
“你怎?”
仉星航闭眼睛,脸上血色肉眼可见变淡,乌黑长睫阖着,难受说:“对背书过敏。”
阮芳雨听他还有心思开玩笑,不知道他是真还是装,姑且当成补觉。
万晓倩过来时,见仉星航趴着,询问目光看向阮芳雨。
阮芳雨跟她大眼瞪小眼,心说你看干什?睡觉又不是。他嘴比脑子快,心中还没想利落就已经解释完。
教室中乱糟糟,插科打屁声不绝入耳。黄洋勒着黄雷跃脖子在吹,说自己小学时候也是考过第。
仉星航被吵醒,从臂弯里抬起头,模糊看着班里群魔乱舞团糟,问正在做题阮芳雨。“第几节?”
周末刚过去,彻夜通宵白天补觉很正常,他趴上午,真正相信是不舒服没几个。连阮芳雨都将信将疑,偏向他是昨晚没睡好。
可仉星航开口说话,声带像是粘毛边,嗓音异常沙哑。
“第三节。”阮芳雨蹙下眉头,把横放在腿上水杯拿着递过去,问:“喝吗?”
“他说自己不舒服。”阮芳雨出口瞬间就后悔,悔肠子都青。
他为什要管仉星航?
管就算。仉星航原话明明说是对背书过敏,他为什要改口?
为什不说实话?
让对方逃过顿毒打式思想教育,阮芳语错过最佳报复时机,痛心疾首,犹如错过菜市场折生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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