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三节下课,班里突然乒铃乓啷开始收拾桌子书包,桌椅板凳摩擦的刺啦声响彻楼上楼下。刚被吴敏峰虐道残血的黄洋突然回光返照般擦着
仉星航忍耐了一晚上,终于再也抵抗不了诱惑,张开嘴,咬住柔软的唇极轻含了下,浅尝辄止松开。
他要做一个正常人,就得学会克制和忍耐。但他可以做个小偷,在压抑不住时,趁对方没有意识悄无声息偷一个吻.
仉星航弯腰为阮芳雨拉开被子掖好,怕他半夜起来口渴,又准备了半杯温水放在床头的桌子上,试探性够了够,挪了个确保他翻身不会打翻的位置。做完这些后,他对坐在桌前的阿嬷说:“阿嬷,我走了。”
“不住下了吗?”
“不了。”
打呼。
仉星航站在狭窄巷口往里看,浓郁夜色中,一盏灯在寂静安详里亮着,像是在黑暗中守出的另一片天地……心头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情绪,只是觉着,他想把这一幕保留下来。他喜欢这个风雨飘摇的小房子,胜过迄今为止住过的所有富丽堂皇的别墅。
阿嬷坐在桌前,凝神听着门口动静。人老了,伤势恢复的慢,前两天歪的脚到现在还没好。
仉星航背着阮芳雨一进门,阿嬷听见声响拄着拐杖站起来,辨别了空气中的酒气和信息素气味,说:“阮阮和航航一起回来的?”
跟他在一间屋子里,两个人又有临时标记,他怕自己会忍不住。
阿嬷手里拄着拐杖,低下头,布满白翳的双眸中没有神采,只是极轻叹息了声,轻轻说:“阮阮遇见你,是他的福气。”
仉星航略怔,觉着这好人卡发的有些随便,笑了。“遇见哥,是我的福气。”.
阮芳雨从小到大第一次醉的这么厉害,第二天上学时脑袋还昏昏沉沉的。路过操场时,惊讶发现林轩那个畜生已经穿着运动衣在操场训练了,应该已经来很久了,朝阳下,脖子上挂了晶莹的汗珠。看阮芳雨路过,一咧嘴朝他弯眼笑。
阮芳雨扬了下手,想起昨晚这人拉着自己灌啤酒,心说是个害人不害己的畜生.
“哥睡了。”仉星航背着人,略显困难侧身从狭小过道绕至床边,将阮芳雨放下。“他今晚喝的有点多,不过已经吐出来了,你不用担心。”
“哦哦。”阿嬷应着,摩挲着桌沿又坐下。“小轩呢?”
“被司机接走了。”.
入夜万籁寂静,一旦停下说话整个屋子就陷入了死寂。
仉星航站在床前垂着眼睫看了会儿熟睡的阮芳雨,弯下腰,指尖抚摸着发红滚烫的脸颊,阮芳雨温热的呼吸骚动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