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伪装、偏执、癫狂,仿佛在此刻系数退下,只剩不到二三两的轻飘灵魂。
他脸上带着淡淡笑,虚弱又疲惫问:“再一次,把我捡回家好吗?”
航面色平静,唇角含笑色与他对答。
‘不是名贵品种,不过是条被人遗弃的丧家犬。’
‘流浪狗?’
‘差不多吧’
当时的一字字一句句,在春末夏初暖阳熙熙的此刻都化作了冰冷的鞭子抽回身上。他看清了仉星航精美绝伦躯壳下颓唐衰败的灵魂。
原来他说的,是他自己呀。
阮芳雨的喉咙在发苦、腺体在颤动、他的心脏告诉他,确确实实的疼啊……
“仉星航。”阮芳雨绷着小臂肌肉,压抑的唤了声.
沾了血的睫毛颤动,仉星航眉头紧紧皱着,薄薄的眼皮染了血痕,过了半晌太勉强张开一条缝。他的呼吸微弱,苏醒过来十分艰难。睫毛张开后,瞳孔光也不聚焦,但唇角的笑像是被摁下开关一样先扬开了,不由真心而全靠肌肉调动调至出来的笑,此情此景下,叫人毛骨悚然的同时又充满凄凉。
他侧躺在笼子里,没有挪动的力气,喉结滚了下,极轻极轻说:“哥,你又找到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