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南星松开手歪下头,靠回窗边极轻极轻笑,他看向窗外,室内又陷入寂静。
等到那只烟完全抽完,他才开口:“最近公司有些传闻。”
“嗯?什?”
“你跟千钰经理走得很近,经常起吃饭。”仉南星说这话时候很平静,没有吃醋也没有妒忌,只是随口闲聊般提起。
“哦。”谭曜州说:“最近你不在,又有很多不好消息,股票跌点,在跟千钰谈合作。”
他才切实明白,这人究竟背负多少不对外人显露痛苦。
又庆幸,如今能够坦然交付给他,他可以甘之如饴接着.
仉南星转过脸,视线却慢半拍从窗外移开,看起来是真很喜欢这景色,淡淡说:“你不是也抽。”
“那是为谁?”谭曜州嗤笑,“你真是个没良心。”
“哦。”仉南星应声,放下杯子,从落在绒毯上烟盒里抽出根,吧嗒又点上,似乎是故意要跟他作对。
自己留退路。”
阮芳雨以为他又要说什诸如“想杀你”之类惊世骇俗发言,结果仉星航揉揉他头顶,“所以别胡思乱想,们不会分开。”
他从不给自己留退路,就连喜欢个人也是,必定是付出自己所拥有全部.
连续几天降温,终于迎来冬日第场雪。天冷无风,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自空中落下,站在高层往下看,满目皆是银装素裹,片静匿。
仉南星坐在飘窗上,谭曜州为他铺厚厚毛绒毯子。
谭曜州:“……”
“你是看准舍不得动你是吗?”
仉南星挑下眉,雪白烟圈从口中吐出,往上浮时被长睫切割开,丝丝绕绕飘到谭曜州眼前。他抽两口后见谭曜州抱着手臂在旁边看他,突然揪住衣领拉到眼前,将刚入口烟雾缓慢吹在他脸上。
香烟味道扑来,谭曜州依然睁着眼,看着他眸中挑衅笑,皱着眉压下眼角。
“南星啊。”他说:“你总是这撩拨就不怕出事吗?”
他穿很休闲,纤长颈线从两侧滑下收进浅灰色宽松毛衣里,指尖夹着燃半烟,长睫低垂,静静看着窗外雪落无声。
谭曜州走来,给他把烟掐,换成杯热气腾腾巧克力塞进手里,靠着窗框站在他旁边。
“说很多遍,少抽烟。”
经过几个月配合治疗,仉南星情绪逐渐稳定,今天从治疗室回来,医生说可以尝试减少用药。
谭曜州直知道仉南星病,可他从没见过这人病得有多严重。直到看见仉南星在半夜频频失控发疯,嚎啕大哭,扑倒谭曜州从这里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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