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南递给他杯水想让他冷静下,可对方却避开,可能是想到以前自己在水里下药场景。
沈寅川闭上眼深吸口气,然后说:“直坐在他旁边等到半夜,他身体越来越凉,地上血也凝固住,散发出非常令人反胃铁锈味,当时太害怕,不知道该怎办,就……就埋他,不知道他当时还活着,不知道……要是知道肯定会送他去医院,肯定会。”
凌辰南问:“然后你去院子里挖个坑,把他埋进去?”
沈寅川点点头:“挖好大个坑,把他推进去,好看脸颊都蹭脏,身上也都是土,然后开始飞快地埋,坑挖得不够深,土不敢填太高,想别人肯定看就能发现,但是太害怕,当时也只能那样。回到家之后从窗子又看看,下雨,土变得平坦,没之前那明显。然后……然后应该是吃点安眠药,第二天醒来时候……地上个坑,他不见,他不见……”
凌辰南注意到他第次说
为绝食而更加虚弱。”
“后来答应他,说不会再在食物里放任何药物,每次喂他之前都先吃几口给他看。”
凌辰南问:“他相信?”
沈寅川点头:“他相信,也真没有放,因为当时已经改成静脉注射。”
凌辰南暗自吃惊这段关系走到如此极端境况,沉思片刻后说:“那们再说说你失手伤害他那天吧,那时候你已经拘禁他多久?“
对方茫然地看着天花板摇摇头:“不知道,个月?年?十年?有时候,觉得们开开心心在起日子就像在昨天,有时候又觉得过去每天都十倍漫长。”
凌辰南不易察觉地皱皱眉,说:“回到最开始问题,你是怎知道对方被埋掉时候还活着?”
“因为啊……”沈寅川睁大眼:“第二天去看时候,地上好大个洞,里面人不见。”
这下子凌辰南基本确定对方是在妄想。
沈寅川比划个手势,接着说:“当时,当时他流好多血,满地都是,但他骗医生,他骗会好好,让解开他,他说他不会走,就信,相信他,然后……”他脸埋进手里,声音颤抖,好像在哭:“不是故意,他要走,吓坏,气疯,先是推他把,他头撞到桌子边,没看到,当时只是想让他别走,掐着他脖子……没想那用力,但是当时跪在他身上,全身力气都压下去,他满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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