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南问:“都不是?”
白晟指指自己嘴巴,再次摇头。
凌辰南挑起眉毛,有点匪夷所思:“不能说?为什。”
电梯到,白晟领着他到最左边那户门前,盯着门发呆。
凌辰南问:“钥匙?”
入夜街道布满猩红尾灯,车窗上渐渐蒙上层薄薄湿雾,凌辰南握着方向盘,已经冷静下来,脑子里转转去地反复考虑。路上他想方设法和白晟说话,然而对策用尽对方都没有开口,虽然好歹止住眼泪。
算上堵车全程也只用半个小时,他将车停在白晟家楼下,给对方解开安全带,将人从副驾驶牵出来。
凌辰南有点不抱希望地问:“几楼?”
电梯门说着忽然打开,白晟下子躲到他身后,里面走出个牵着小孩妈妈,凌辰南把手背到身后冲她笑笑。对方稍愣下,也冲他点点头,只多看他们眼就走出单元楼。
凌辰南赶紧牵着白晟进电梯,又问次:“几楼?”
无奈提议说:“不然……你还是牵手吧,你这样没法动,拉左手。”
白晟从他脖子里抬起脸来,呼吸软软地拂在他脸颊和耳朵,似乎是抉择下,然后松开胳膊伸手来牵他。
幸亏办公室人已经走光,不然凌辰南真不知道如何解释他俩牵手离开景象,他带着白晟下电梯走进地下停车库后,又犯难。
凌辰南:“白晟,你拉着没法开车。”
对方非但不肯松开,见他要抽出手立马慌,瘪着嘴巴,不出三秒眼睛里就蓄满亮晶晶东西。
这次他没有多等,干脆伸手在白晟外套和裤兜
白晟眼睛转转,用空闲手按下楼层。
凌辰南又问:“为什不和说话呢?”
白晟看着他,咬着嘴唇摇摇头。
凌辰南:“是不想说,还是不知道说什?”
白晟还是摇头。
凌辰南被这副突如其来美人流泪画面给惊呆。
“白,白晟,不走啊,,是要送你回家。”当心理医生这多年,凌辰南第次对着个病人结巴,他牵着对方绕到副驾座打开车门将其塞进去,系好安全带,点点把手指头抽出来,顺着他肩膀摸摸,好像在安抚个小朋友,又像是在安抚只受惊猫咪。
凌辰南跑回到驾驶座,心下依旧震撼,扭头问:“你家地址再跟说下。”
对方依旧不理他,捏着安全带默默掉眼泪,又伤心又惊惧样子。
凌辰南没办法,开始翻自己导航记录,终于找到几周前白晟输进去地址,拉开手刹踩下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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