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南问:“比如沈寅川?”
蜂鸟眉心下沉,眼中闪过丝毫不掩饰厌恶:“那个垃圾,不要让听到他全名。也不知道白晟看上他什,坐两年牢,实在是太便宜他。”
凌辰南忽然发现蜂鸟虽然戾气很重,但似乎异常坦诚,平日里和白晟无法触及聊天内容都可以顺利展开,于是问:“所以他是真把你囚禁几个月然后失手活埋?”
蜂鸟脸色冰冷,露出个毫无暖意笑容:“不是,是白晟,真后悔,当时从院子里醒来要是,定会进房再送那混蛋刀。”
凌辰南暗自咬咬牙槽,回到先前话题:“整合人格不是要消灭人格,是帮你们都找到最舒适恰当居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通过分裂方式共存,你如果拒绝配合,不仅仅是白晟有害,对你也没什好处。”
狠撞到水泥墙上。
这个人怎这喜欢推人后脑勺撞墙!凌辰南火冒三丈,用空闲手把握住对方手腕用力向外撇,蜂鸟立马面容扭曲地扭下肩膀,他还想挣扎,凌辰南又加大力量使他痛得叫出来,骂道:“凌辰南!你他妈放手!”
凌辰南手指捏住他耳朵揪揪:“说脏话,嗯?”
蜂鸟气得眼睛喷火,但手肘被掰成个扭曲姿势动就疼,咬牙切齿地说:“凌辰南,警告你!”
凌辰南:“哦,不叫医生啦,这就对,只有白晟能叫,知道吗?”
蜂鸟看着他眼睛,凌辰南于是继续说:“你也说,沈寅川刑期只有不到两年,到时他出狱后必定对白晟还抱有执念,白晟精神状况这不稳定,无法控制自己情绪,也无法有效地保护自己,很容易酿成恶果,两年前事情你也不想重演吧。”
蜂鸟垂下眼睛,盯着两人之间路面,像是在思考他说话,凌辰南诚恳劝道:“至少给你们
他双手推松开他,蜂鸟晃两步才站稳,关节依旧发麻,危险地虚着眼睛:“你他妈找死吗?”
凌辰南听脏话又要收拾他,蜂鸟立马大叫道:“喂!”
凌辰南:“你小点声儿,这片儿都老年人,大家都睡。”
蜂鸟表情可算是匪夷所思,丰富地变化好几次,终于放弃揉胳膊,啧声不耐烦地说:“算,别就不说,你回去叫你那个医生朋友别管们,会亲自打电话取消预约,你只需要负责让他之后别再来烦白晟。”
凌辰南声不吭地盯着他,眼看着他顶着那张熟悉却又无比陌生脸,说出令人手脚冰凉可怕宣言:“想要让消失人,通通都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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